“這是怎么回事?府上的誰犯什么事情了?”
侍郎微笑著說道:“是王爺你牽扯到襲擊回馬嶺礦場運煤車隊遇襲的事情了——”
他本來想著向仁王解釋一下只是傳喚他去刑部配合調查,可是話還沒有說完,就見仁王白眼一翻,栽倒在了地下。
竟然是暈過去。
“額?”
侍郎呆在了那里——不至于吧?聽說這位王爺讀過很多書,胸胸寬廣,城府甚深,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,怎么膽子這么小的?
讓人給仁王掐人中,把他掐醒了好宣旨。
可是掐了半天都沒有掐醒。
只能無奈的對傳旨太監說道:“宣旨吧。”
不管怎么說,程序還是要講的。
不宣旨就去對一個王爺下手,哪怕他是一個侍郎,也沒有那樣的膽子。
一個太監對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宣讀皇帝的旨意,看上去挺詭異的,可是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,這就是必須要走的程序。
宣讀完圣旨之后,刑部的人開始動作,將王府的人都歸攏到一處,別的地方該貼封條的貼封條。
侍郎就站在前院,等待著這次行動的結束。
過了沒多久,帶著京營五百士兵圍著王府的統領從大門外面進來,走到侍郎跟前,說道:
“侍郎大人,剛才我們的士兵抓到一個想要從后門逃出去的人。”
侍郎搖了搖頭,道:“這么大一個王府,有人出去辦事,也很正常,倒不一定用逃這個字。現在這個案件還沒明朗,沒必要抓人,讓他回王府去就可以了。”
“他的行跡非常的可疑,”那個統領道,“我們的人對他說現在府上只許進不許出,他聽到這話之后,沖開我們的人就往外面跑,最后被騎馬的士兵給追上的,他還有過劇烈的反抗。”
侍郎一下子來了興趣:“是嗎?那確實挺可疑的,先把他帶過來吧,讓王府的人認一下是誰。”
這事給他的感覺就是有驚喜來了。
那個人已經被綁了起來,送到了大門外。
統領一聲令下,兩個士兵就押著那人進了王府大門。
這個時候太監已經宣完了旨意,站到了一邊。
仁王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。
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押進來的那個人。
突然一個刑部的吏員驚呼:“這人不就是前幾天下了海捕文書的那個賭場老板嗎?”
賭場老板,指的就是那個指使那些劫匪襲擊回馬嶺礦場運煤車隊的人。
刑部根據那些劫匪的描述畫了一張寫意的畫像,弄成海捕文書,印刷多份,向多個關口張貼。
押解過來的那個人長得當然沒有畫像上面的那么寫意,不過眉目間也有幾分相似。
但是讓那個吏員認出來的,不是因為跟畫像有幾分相似——跟畫像有幾分相似的,京城都能隨便找出上千人來——而是因為,那個吏員也有點喜歡賭博,去過那個賭場,見過那個賭場老板。
侍郎呆了一下,回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仁王——看不出來啊,還真有你的事!
難怪給嚇暈了,原來是心里真的有鬼。
本來內心中還有點同情這個遭受了冤屈的聲譽甚好的王爺,現在只想縱聲大笑。
感覺這些王爺真的是太爛了,連冤枉他們都做不到,隨便找一個,就是不清白的。
心下也有點感慨:“這個仁王,還真的是仁慈啊,竟然不把這個賭場老板殺人滅口!”
仁王要是知道他的想法,肯定會反駁:
“我特么哪里知道你們這群牲口什么證據都沒有就來王府抓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