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歷任國師的不計較,卻培養出了這個國子監太學生們的驕氣,覺得國師都怕他們的浩然正氣。
噴得就更來勁了。
不過說實在的,大多數的國師也沒有什么值得噴的點。
噴得最多的就是他們要提走國庫每年多少的稅收。
這毫無疑問,就是在吸太丘國老百姓的血。
但是歷來的制度如此,并不是國師個人的問題。
大多數的國師都不會參與到這個國家的朝政中來,最多也就是尋求一些個人的享樂,甚至是一些看上去挺變態的東西。
就像孫福臨那樣,給皇帝都戴了綠帽,王公大臣們被戴綠帽的也不少。
這當然是噴點。
可問題是,這些事情當事人不可能說出去,國子監的那些太學生并不知道有這種聳人聽聞的事情發生,想噴都無從噴起。
那些國師在他們眼中,只不過是大號的吸血蟲而已。
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值得說的。
可是這一次方浩弄出來的抗洪救災慈善拍賣會不一樣。
聲勢造得很大,都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有這么一個慈善拍賣會要舉行。
底層的愚民民當然覺得這是新任國師大人慈悲心腸,要給受災群眾送溫暖。
雖然他們不是受災群眾,但是站在那些受災群眾的角度來想,還是感覺心里暖洋洋的。
權貴圈子當然知道,這只不過是新任國師大人想要斂財。
表明只收黃金,就可以看得出來,這就是要拿著這個噱頭搞黃金。
國子監的太學生們當然不是那些底層沒讀過書的愚民們可比,有一些甚至還來自官宦之家,自然不難猜出新任國師斂財的真實意圖。
才一上任就搞出這樣的噱頭來斂財,吃著災民的人血饅頭,這一群自詡熱血正義的年輕人又怎么可能對這個新任國師有好感?
在國子監外一座茶館,就有一群年輕的太學生在那里議論著這件事情:
“這個新國師,比以前的國師更差勁,才一上任吃相就這么難看,不知道以后還會弄出一些什么妖蛾子來。”
“是啊,見過貪的,沒有見過如此貪的!每年國庫收入的四成給他們還不夠嗎?還要弄出這種事情來斂財?”
“那些受災的老百姓真慘,遭遇到了那樣的慘事,還要被這種貪婪的人推出來斂財!竟然還有很多愚民對這種貪婪的人歌功頌德,簡直不可思議!”
“唉,妖孽當道,顛倒黑白,我們這些讀書人,空有匡扶大義之志,卻無處施展,可恨,可恨!”
“最可恨者不只是現在這一個國師,而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玄都派。他們什么都沒做,卻每年要收走我們國庫四成的收入,憑什么?”
“是啊,這個是最可恨的!沒有他們吸血,那四成稅收都用在國計民生之上,老百姓們哪里會有現在這么辛苦?”
“我要是主政,就叫那妖人逐出朝廷,以后再不設立國師之位!讓吾國吾民再不受妖人盤剝之苦!”
這些年輕太學生眼中就沒有什么強者,每一個身居高位者,在他們看來差不多都是酒囊飯袋,是一些無能誤國之人。
不只是覺得我上我也行,還會覺得我上比他們都行,覺得這個世界之所以這么糟糕,就是因為沒有讓我主政。
他們越說越是激動,甚至有人開始提議組團去國師府揭發國師借洪災斂財的事實。
這個時候,一個聲音響起:
“你們說國師是要借著洪災斂財,有什么證據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