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可能就是神祇制造天使這種生命體時，故意留下的后招吧，一旦背叛了祂們，失去了來自祂們的精神慰藉，便很容易出現由內而外的自我崩潰。”
“換而言之，我們天使在被制造出來的那一刻，便注定是一個機器，一個傀儡，注定是需要一個主人。”
“……”
黑龍沒想到凱爾會整出這樣一番見解來，一時有些難辨真假。
真要是按她說的這樣，那天使這種圣潔完美的生物，豈不是跟自己的那頭地獄犬有點像，都是被人為地設置過腦回路，腦子里存在著某種高深的思維鎖或者是后臺程序……
“所以……你愿意讓我當你的主人？”
黑龍試探著問道。
“不錯。”
凱爾坦然答道，“雖然我并沒有從你身上，感受到什么所謂的人格魅力，但想必起那些神祇、那些惡魔，你無疑是最佳的選擇。”
“當然，之前我提過的那些要求依然有效，除了不能強迫我跟光明神為敵、不得強行侵犯我之外，你還得答應我……”
“我可以先給你效命三年……不，五年吧，然后到期后再視情況而定，要不要續簽！”
“……你這考慮得還挺全面的嘛。”
黑龍忍不住失笑道，想了想之后，倒也沒有跟她多討價還價，畢竟人家都愿意侍奉自己為主，從此就能有一只天使耳提面命、常伴左右，這逼格多滿！簡直就是血賺！
所以些許旁枝末節，答應她有何妨！
既然雙方的意見都已經達成，很快就進行了簽約儀式。
考慮到凱爾的情況比較特殊，黑龍特地鼓搗出來一滴超級大的黑金龍血，示意天使服下。
“……怎么是用這個方法？”
凱爾有些意外，“不是直接將靈魂投獻給你嗎？”
“我覺得那辦法不可靠。”
黑龍回答道，“光明神給你留下的暗招，很明顯是在你的身體里，而不是你的靈魂上。”
“如果不能深入透徹地掌控你的身體，就算你把靈魂交給了我，我也依然會很不放心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凱爾想了想，承認黑龍說的是有些道理，可望著黑龍交給她的這顆拳頭大的黑金龍血，難免還是有些猶豫。
黑龍倒也沒催促她，而是問出了另一個問題，“怎么……聽你著意思，以前你見識過我這辦法？”
“……沒錯。”
凱爾猶豫了一會，還是答道，“光明神偶爾也會拿出祂的黃金神血，獎勵給那些表現突出的天使。”
“而一旦服用了祂的黃金神血，對祂的虔誠和狂熱就會上升一檔次，現在想來，這明顯就是祂們神祇控制我們天使的一種方法。”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黑龍恍然大悟，敢情心臟的這技術不是自己獨有的，很多神祇也會！
又或者說，這不就是神祇才能擁有的核心技術！
“既然你能有幸被選去夏國執行任務，那么想必你在天堂山、在光明神的心中地位應該不低……”
黑龍若有所思道，“所以說，你其實也服用過祂的黃金神血？”
“是的。”
凱爾如實說道，“而且最近服用的時間還不久，就在我出發去夏國之前。”
“現在想來，那既是恩榮鼓勵，也有監視的意味，只是后來不知為何，祂的黃金神血并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。”
“不過我現在還是比較擔心，萬一我吃下去了你這黑色龍血，會不會跟祂的黃金神血產生劇烈的沖突，然后把我的身體搞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