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偶遇江晨,從對方口中聽聞儀琳,便感覺和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有些相似,今日才特意來劉府和儀琳相認。
“原來如此”
聽到東方白的一席話,定逸師太倒也沒有懷疑什么。
畢竟對方的經歷和儀琳的記憶也是基本相符,甚至還知道儀琳身上的胎記。
唯獨讓定逸師太疑惑的
大概就是東方白身上,那常人難以擁有的煞氣。
絕對不是殺了幾個人那么簡單
午時一到,金盆洗手儀式也是正式開始。
作為當事人的劉正風,先是似模似樣的感謝了一番在場觀禮的賓客。
緊接著又是感嘆自己在衡山派多年,未能光大衡山派,愧對衡山派歷代祖師等等,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。
才是終于說到了正事,表明自己有著退隱江湖的打算。
說著,便朝身后招了招手。
早有得到吩咐的衡山派弟子,也是將一只準備好的銅盆,以及半盆清水端到了一旁的架子上。
“諸位。”
卻見劉正風開口,朗聲道。
“今日劉某在諸位武林同道的見證下金盆洗手,從今往后,不覺參與任何江湖紛爭”
“若有違背之處,便如同此劍。”
說著,也是將一柄精鋼長劍,硬生生地以內力震斷
眼看著劉正風的手掌,即將伸到水盆之中的時候。
門外忽然傳來一道冷喝。
“且慢”
卻見幾道神色不善的人影,大搖大擺地闖入了劉府。
為首一人手持一面令旗,更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,開口道“五岳盟主令旗在此,奉左盟主之命,劉正風不得擅自金盆洗手,脫離五岳劍派”
“原來是嵩山派的幾位師兄”
見到來人,劉正風微微皺眉,也是看向領頭之人,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中的費彬。
“此乃我衡山派分內之事,難道左盟主也要插手”
“哼,分內之事”
費彬聞言,手掌微微一抖,皮笑肉不笑道“我看不見得吧劉正風,左盟主神機妙算,早已知曉了你和魔教妖人勾結之事”
“今日當著武林群雄的面,若你不交待個一清二楚,休想金盆洗手”
“費彬兄何必咄咄逼人”
劉正風聞言,也是深深皺眉道。
嵩山派一行人明顯是有備而來,一副吃定了他的樣子。
這也是讓劉正風心中隱隱有些不安,似乎整件事情,已經開始走向一個他難以預料的方向。
“嗯”
忽然,卻見劉正風在眾目睽睽之下,也是做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。
只見他整個人突然沖到了水盆旁邊,手掌伸入其中。
隨后,才是有些歉意地看向費彬等人道。
“嵩山派的諸位,劉某人已經當著這么多江湖同道的面金盆洗手”
“請回去轉告左盟主,就說從今往后,我劉正風已脫離衡山派,與五岳劍派更沒有任何的關聯”
這一刻。
恒山派的定逸師太呆住了
泰山派的天門道長呆住了
華山派的岳不群,還有嵩山派的幾人,以及在座的賓客們全都看呆了
還有這種操作
倒是一旁的江晨,才是點了點頭。
面前的劉正風倒是比劇情之中的他,少了幾分迂腐。
怎么說呢
劇情之中的劉正風,就像是被下了降智光環一樣。
明明金盆洗手就差一步就要完成了,偏偏費彬帶人一問,劉正風就一五一十的交待了自己和曲洋相識的事情
還一個勁辯解說自己只是和曲洋交流音律。
這種人
江晨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。
好歹劉正風也是老江湖一個,怎么會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。
有些事情在暗地里做了也無妨,只要明面上死不承認,又沒有切實的證據,嵩山派的人再囂張,也是無濟于事。
而劉正風倒好
一同騷操作之下,把自己的把柄都交給嵩山派的人了,豈不是等于自廢武功的同時,又把刀架在脖子上
除了等死之外,沒有其他的可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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