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祥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,看了看身邊的親信,親信緩緩點頭。
杜祥身材有些發福了,不過骨骼粗大,身材也很高大,頭發有些花白了,搖搖頭說道:“這不可能的。”
“不可能就算了,我們土人河邊的長度有數百里,既然河不是我們的,那么我們就往里面丟東西了,一天丟幾千根木頭,便宜你們大云人了,撿回去燒火。”阿勇說完轉身就要離開。
杜祥要給跪了,別說數千根,一千根下去,漕運里面有些渣滓就笑的合不攏嘴了。
“別走,別走,有事情好好說。”杜祥顧不得那許多了,立即說道。
阿勇回頭,厲聲喝道:“是你們先招惹我們的,我們土人這么多年,都守規矩來著,就是你們大云人,只要是平民,來我們那邊偷摸的弄點東西,我們都沒管。”
“現在好了,官府里面居然派人來了。”
“不是我們派的。”
“他們三個你們敢說不是官府的人?”
“是……。”
“不收稅大家都別想用。”
阿勇氣呼呼的走了,直接跳水游回去了,杜祥氣的臉色鐵青,立即就朝漢洲去了。
城樓上,左明堂臉也綠了,不說其他的,真要承認漢水有土人的一半,自己這個縣令只怕要全家抄家,那叫失土啊。
“要不我們拿點東西?”涉及到自己,左明堂也不敢看熱鬧了,看了看杜祥問道。
杜祥一拍桌子,瞪眼喝道:“我剛剛送了四千斤糧食,兩頭豬,還有一百五十壇好酒。”
“都是六扇門惹出來的事情,杜將軍,這件事情咱們兩個要是解決了,兵部與吏部自然會找刑部報銷的。”左明堂不愧是讀書人,輕飄飄的一句話,就讓杜祥動心了。
何東明在一邊臉色大變,一張黑臉上的眉頭皺了起來,一拍桌子問道:“怎么,你們看不起我飛熊軍?”
杜祥呵呵一笑:“何將軍是天子的禁衛,身份高貴,不想參與這件事情。”
何東明立馬跳了起來,就要打杜祥,不想參與?
在皇帝眼里,是不是親衛不想替朕分憂了?
左明堂笑瞇瞇的說了一句:“陛下安排何將軍,就是來看戲的。”
何東明臉都綠了,飛熊軍為什么被安置在這里,還不是為了土人,現在土人來了,自己不想辦法解決,那后果?
“別,別,別,都是六扇門的雜碎。”何東明慫了。
三方勢力達成一致了,然后就把目光看向了土人,縣令直接讓主薄去接觸,因為土人經常與商隊有一些經濟糾紛,主薄就負責調解。
主薄與阿勇等人認識,主薄帶了三十壇好酒,把土人部族的高層喝美了,土人部族最后提出,來到人一人給十斤鹽,八十斤糧食,這事情就算過去了。
主薄回來稟報了,三方趕緊的湊鹽,周圍的鹽販子就遭殃了,飛熊軍對土人也許沒法動手,但是對于沒靠山的鹽販子,沖進去,人贓并獲。
六千多土人,帶著糧食,帶著鹽,唱著山歌高高興興的離開了。
左明堂,杜祥,何東明,三人又寫了一封奏折,然后把六扇門的人送到了河北道,耗費多少安撫了土人,還有分別上報兵部,吏部,禁軍統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