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靜的宮城,蔚藍的天。飛鳥歡呼雀躍,泉水涓涓。
假山石叢重巒疊嶂,四周青草綠意傲然。
公主的寢殿金碧輝煌,門外是條木制小走廊,走廊兩旁是清澈的流水。流水上開著繁盛的荷花,蜻蜓在其中飛舞。
“公主,聽聞您昨日病了?不知現在身子可還好?”陶巍正坐在下榻,關心的開口詢問。
“無礙了,你……擔心我嗎?”
“自然……”陶巍心中直嘆氣,他本來不知道這個消息的。但奈何白顏輝一大早就找到自己,將此事一說,還把自己帶到這來了……就算不擔心,此刻也得變成擔心!
“呵~”陳秀榮笑了。她忽想起昨日晚上,司冉對她說的那個瓶子,此刻不由自主開口道,“陶巍,能給我一根頭發嗎?”
“這……”要頭發干嘛?怕不是要下什么咒術?據他所知,這世上有亂七八糟的術法,用頭發便可以。
什么巫蠱?什么術法?陶巍抿了抿唇,突然道,“公主,身體發膚受之父母,我這貿然……”
“有不是讓你給一大截,你難道不掉頭發嗎?”陳秀榮問道,“我每日都會許多頭發,你只需要將自己掉的頭發給我就好。”
她的眼睛亮晶晶的,像天上的星星。
陶巍干咳一聲,“公主,我還有點事,等會回來說好嗎?”
“你!”這不是變相的拒絕自己嗎?她長這么大,還沒誰敢拒絕自己!奈何眼前之人,還是自己心里人……陳秀榮壓住心中的不滿,“那你什么時候回來?”
“片刻之后。”陶巍笑笑,隨即看向白顏輝,“白公子可有空?我有些事想詢問。”
“什么事?”在這問不行嗎?白顏輝總覺得跟他走,就是變相的隱瞞公主。
“今日早晨之事。”
早上什么事?白顏輝越發迷惑了。
“請。”陶巍已經站起身。
“去吧……”陳秀榮也開口了。
這兩人倒是夫唱婦隨……白顏輝苦笑,隨即站起身跟出去。
二人道了門外,陶巍便主動搭他的肩膀,“白公子,你早上不是說公主生病了嗎?我看……這還是蠻精神的……”
“這不是治好了嗎?”白顏輝往旁邊蹭了蹭,他們倆關系可沒好到摟脖子。
“哦……”陶巍若有所思般點點頭,隨即笑笑,“那打擾了,我進去看看公主。”
“嗯……”白顏輝悶悶的點點頭。
待陶巍進了寢宮,白顏輝忍不住撓了撓頭,怎么感覺頭皮有點發麻?
“白公子~”
“莫姑娘?”白顏輝一抬頭,便看見司冉站在面前,這姑娘想來蹤影不定,太子殿下還給了她一副令牌使她可以自由行動。
“能否給跟頭發?”司冉笑瞇瞇問道。
“頭發?”白顏輝一頓,剛剛公主也要陶巍頭發來著,“這頭發有什么用嗎?”
“當然有用了,可以檢測公主的真心~”司冉說謊眼睛都不眨,且表情十分認真,“我測測你與陶巍在公主心中,誰的地位高。”
地位?說實話,白顏輝心動了。他抓了一把頭,薅下來幾根頭發,“夠嗎?”
“夠夠夠~”司冉一手接過,然后笑瞇瞇的離開了。她剛想進寢宮去取陳秀榮的頭發,便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以及喧囂——
“太子殿下到!”
不管誰來,這里的太監都喜歡這般通報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