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上白之前明明說,張沖是灰衣弟子,但是今天卻穿的白衣,他暗說難道對方這一個月來,就能吐納練氣,成為白衣弟子了不成?
張沖也是個真小人,只見他冷笑:“是胡師弟還有李上白那個蠢貨,在田長老面前舉報我,說我煉制怨氣珠的是吧。”
“不錯。”胡青寒點頭。因為他就算否認,也沒有意義。
聽到他的話,張沖罵道:“好大的狗膽,竟然敢污蔑老子!”
說完,從他身上還有一股煉氣士的氣浪蕩開,將長袍都吹得鼓起來。
被這股氣浪吹拂,胡青寒差點往后退一步。
但他沒有害怕,因為對方既然大白天找來,肯定就不是來對他出手的。
門派里有規矩,打架也是大忌。
這時又聽張沖怨毒的說:“門派查了老子一個月,差點連我晉升白衣弟子的事情都耽誤了,你和李上白難辭其咎,說吧,這件事情怎么處理。”
胡青寒就說為什么一個月沒有回音,原來是對方被拿去問話了。
“師兄想怎么處理?”胡青寒面不改色的問。
“賠錢!”張沖口水都快噴到胡青寒臉上了。
“老子埋在這里的那具尸體資質上佳,被你和李上白那狗曰的給壞了,八百兩銀子你二人照價賠償!”
“沒有那么多錢。”胡青寒說。
“沒有那么多!”張沖瞇眼看著他,“這地方偏僻,我就算不敢殺你,但是斷你手腳還是不會有人知道的。”
“我結仇的就師兄一個人,師兄真斷了我手腳,肯定脫不了干系。”胡青寒淡淡的說。
張沖是沒想到,胡青寒還有幾分臨危不亂的膽識。一般人十五六歲的年紀,早就被他嚇得不輕了。
看到胡青寒不受威脅,他改口說:“其他我就不說了,尸體上的那個東西,你必須給我交出來。”
“嗯?我不明白師兄在說什么。”
對于他的回答張沖似乎早有所料,只聽他說:“別裝傻了,銀子我可以不要,尸體給我弄壞了,我也可以不追究,但是那東西你必須交出來。”
“師兄是指什么?”胡青寒疑惑的問。
“師弟區區灰衣弟子,想來在門派中也沒有什么關系吧,別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,今天不能動你,不代表我以后也沒辦法弄死你!”
“師兄到底在說什么。”胡青寒搖頭。
他不知道張沖是故意想訛他,還是真的丟了什么東西,可他的確不知道。
“既然師弟這么不識好歹,那就別怪我了。”
說完后,張沖一個箭步向前跨了出去。
胡青寒下意識的讓開,但發現對方并非沖他過來,而是直奔他的屋子,走近后一腳踏出,石門第二次被人踹開。
張沖沖了進去,胡青寒在外面看到,對方在他的屋子里四處翻找,不但將桌椅板凳全部弄亂,就連他的鍋都給掀了。
還好他的屋子簡單,對方只是翻找了一陣就出來了。
這次張沖直奔胡青寒而來,還沒有靠近就一巴掌抓向了他的脖子。
胡青寒終于變了臉色,想也不想的鼓動內力一拳轟出去。
“啪!”
張沖修長的五指,將他的這一拳給握在掌心。
隨著對方往上一轉,再一撇,吃痛之下胡青寒踮起了腳尖。
“東西呢!”張沖惡狠狠盯著他。
這么近的距離,對方眼中閃爍起了寒光。
“欲加其罪,何患無辭。”胡青寒依然沒有懼意。
只要這張沖不是傻子,就定然不敢傷他。
因為張沖的事情,是他和李上白告發的,如果張沖前腳剛接受完長老的盤查,后腳胡青寒就出事了,對方絕對逃不掉。
可怕就怕,這張沖不太聰明呀。
“小雜種,不說出來我一腳踢碎你的狗蛋!”張沖殺機閃爍的說。
就在胡青寒思量要用什么法子,才能先讓對方冷靜時,他后方突然傳來了一道嚴肅的聲音:“你們干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