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兇險,但多半跟下面那具煉尸有關,所以還是先走為敬。
這時下面的那具大粽子,似乎掙脫了定尸符,開始不斷掙扎,喉嚨中還有一陣低吼。
可直到胡青寒爬到地面上,對方都沒有將身上的符箓給掙脫。
來到地上的胡青寒,心中依然有一種淡淡的危機感。
難道危險不是來自于下面的大粽子?他心里想。
就在這時,前方傳來了一陣異響,仿佛坍塌的廢墟被人翻開。
胡青寒取出了一張能夠屏蔽氣息的符箓,貼在身上。四下一看,躲在了一處廢墟后面。在黑暗中,將自己隱藏的極好。
他只是等了半分多鐘,就透過廢墟的縫隙,看到一道白影,在搜索中不斷靠近。
最終這道白影,出現在了西廂房,站在他打開的那口井旁邊。
借著月光,從對方的輪框上他認出來,此人竟然是張沖。
胡青寒舒了口氣,還好他有金手指提醒,不然這次絕對會跟對方碰個正著。
這時在張沖的手里面,拿著一只像是定位羅盤一樣東西。若是能看到的話,就會發現羅盤上的指針,正好對準這口井的位置。
“找了這么久,總算是找到了!”只聽張沖興奮的開口。
并且他并未急著下井,而是圍繞著井走動了幾圈,好像自言自語的說:“居然還用了風水,來聚集陰氣。”
胡青寒聽得清楚,這恐怕不只是風水聚集陰氣那么簡單,還有一百多號鬼魂,在滋養那具煉尸。
“嗚!”
驀然間,從井底傳來了一聲煉尸的嘶吼。
張沖將羅盤一收,看向井底時,神情凌厲當中,還有一絲興奮。
然后在胡青寒的注視下,對方取出了一只造型奇特的燈籠,另外一只手上,則拿著一張淡銀色的符箓,直接跳進了井里,繼而消失不見。
就在張沖跳進井底不過十來秒,那具煉尸的嘶吼,陡然變得更大聲了。
胡青寒抓住機會,幾個躍起就從廢墟中走遠。
來到楚府外,他繞了半圈,在后面雜草地中,將那匹馬牽著小聲離開。
原本他是想落井下石的,趁機將張沖給宰了。但是下面不但有張沖,還有那具煉尸。
他的手段,最多是向著井里面扔石頭和斷木。而張沖可是能讓他左眼皮連跳四下的人,這點伎倆還殺不死他。
所以眼下的張沖,還不能招惹,只能先離開。
楚府雖然位置偏僻,但卻在青州城中,胡青寒要是策馬疾馳,這么晚了絕對會被巡邏的守衛給攔下來盤問。
大晚上的,通常情況下誰都無法出城,不過只要有銀子,一切都好說。
牽著馬的胡青寒,一路向著城門的方向行去,半個小時后,就來到了城門口。
到了這里,駐守在城門口的守衛,大老遠就看到了他,當他靠近,其中一個舉起了手中的長矛,向著他凌聲說:“什么人!”
胡青寒走上前,出示了一塊玄陰派的令牌,然后說:“在下是玄陰派張沖,連夜收到飛鴿傳書,家母突然暴斃,需要立刻趕回去,還望幾位老哥通融一下,這些銀子就拿去買酒喝吧。”
說完后,他取出了一個沉甸甸的小布包,打開后是白花花的銀子。
看到后,守衛眼前一亮。
這時一個守衛隊長走過來,含笑將胡青寒手里的小布包接下,然后說:“張兄弟節哀順變,既然是母上出了事情,也情有可原,開門吧。”
“是!”
守衛遵命,然后將城門打開了一條縫隙,容納胡青寒和他的馬通過。
也就現在的青州城是和平年代,百姓安居樂業,沒有紛爭,也沒有外敵,否則就是再多的銀子,他們也不可能開門的。
出了城門后,胡青寒上馬一路狂奔,他要連夜趕回玄陰派。快的話,明天一早就能到。
他剛剛狂奔了幾百米,就聽到后方的青州城方向,傳來了一個震怒的聲音:“張沖,你狗曰的生兒子沒屁眼!”
胡青寒嘿嘿一笑,對著馬屁股抽了一皮鞭,加快了速度。
那小布包雖然沉甸甸的,可只有面上的幾兩銀子,下面都是石頭。
他是故意這樣的,只為給張沖結一些仇人。
那守衛隊長也是武夫,而且實力必然不弱,雖然不大可能是煉氣士張沖的對手。可對方是有職位的人,將來要是碰到張沖,肯定不會輕易放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