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青寒一拍手掌,“完美!”
對方竟然真的失憶了。而且以他的經驗,從姓古的神情和語氣,能夠判斷出對方不是裝的。
而且以姓古的實力,也完全沒有必要裝失憶。
于是就聽胡青寒說:“古師兄沒事實在是太好了。”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姓古的黑衣弟子,看著地上的那具尸體詢問。
他竟然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,而且想不起之前發生的事。
“嗯?”胡青寒故作疑惑,“古師兄這是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我好像有點蒙。”
胡青寒心中嘿嘿一笑,然后面不改色的指著地上夜行衣女子的尸體,“剛才古師兄跟這個女的大戰,最后依靠兩具煉尸,輕松將這個女的拿下。可是古師兄卻中了她釋放的某種能讓身體癱軟的藥物,導致四肢無力,所以從身后挨了這個女的兩棍。”
“好在關鍵時刻,古師兄把這個女的神魂抽出來,直接打爆了。”
胡青寒繪聲繪色的描述。
姓古的黑衣弟子明顯有些驚疑,因為這些事情他真的不記得。
可是看到身旁的兩具煉尸,還有地上夜行衣女子的尸體,和尸體手邊的鐵棍,以及他摸了摸腦袋,鮮血還是熱乎的,他就相信了胡青寒說的。
“你是灰衣弟子?”
他將胡青寒上下打量了一番,然后問到。
“在下胡青寒,正是守墓園的灰衣弟子。”胡青寒如實回答,并且還向著他拱了拱手。
“我怎么會在這里!”
姓古的黑衣弟子有些不明所以。
胡青寒露出了笑容,對方連怎么會在這里都不記得,看來關于他的兩具煉尸懼怕黑驢的事情,也是忘了。
只聽他問:“古師兄是否記得,我玄陰派警鐘山坍塌的事情?”
“記得呀,”姓古的黑衣弟子點頭,可然后就皺著眉頭,“但是后來的事情,我就全都不記得了。”
胡青寒笑著表示同情,接下來,他就將當日警鐘山坍塌過后,有中州神土的人過來,以及白衣男子帶著兩個老婆過來找茬的事情,統統告訴了對方。
而姓古的,就是被長老派到墓園來支援的。
這也有了斗篷女子退走后,姓古的依然在墓園巡視,并且遇到了夜行衣女子的事情。
至于為什么會出在他的家里,是夜行衣女子不敵這位姓古的師兄,趁機鉆入了胡青寒的屋子,想要以胡青寒的小命,來威脅姓古的黑衣弟子住手。
好在姓古的黑衣弟子實力強悍,不但保下了胡青寒,還將夜行衣女子給斬了。
姓古的黑衣弟子點頭,因為胡青寒描述的情形,的確符合他平時的作風。
從對方不斷點頭,似乎對自己的“舉動”非常贊許來看,胡青寒覺得此人應該相信了。
這時看了看他對方頭頂的傷勢,然后說:“古師兄,我馬上把這件事情稟告長老吧,你傷的不輕呀。對方一個想要窺視我玄陰派石碑的宵小之輩,趁亂潛入了我玄陰派,還傷了古師兄,這不是小事。”
姓古的黑衣弟子卻抬了抬手:“這件事情說不得。”
“為什么?”胡青寒疑惑。
一個宵小之輩,就敲了他兩棍,他可是黑衣弟子,說出去實在丟臉。
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就是,他這段時間的記憶都消失了,要是讓人知道他失憶,會牽扯不少的事情。
“因為這件事情牽扯太多,不宜大肆張揚,一切等我調養好了之后,再做定奪。”
胡青寒看著對方時,眼神深處有一抹沉著,但他還是點了點頭,“那一切就依古世兄所言。”
“這女的什么身份知道嗎?”
這時姓古的黑衣弟子看向了夜行衣女子。
“不知道。”胡青寒搖頭,并道:“不過想來應該只是一個斗雞走狗之輩。這段時間我玄陰派風頭正盛,不少人都想趁機來看看。要真是有頭有臉,也不會只有這點實力,還大半夜的潛伏進來。”
姓古的黑衣弟子覺得胡青寒所說有道理,于是他拿出了一只瓷瓶,將其中一股散發出惡臭的液體,淋在了夜行衣女子的尸體上,在胡青寒的注視下,夜行衣女子的尸體,連帶她身上衣物,立刻開始腐蝕,最終化作了一灘血水。
“這件事情你切記保密,不能讓任何人知道。”姓古的黑衣弟子看向他。
胡青寒道:“這是當然,畢竟我的小命都是古師兄救的。”
“你也是灰衣弟子?”
姓古的又看向了后方的史云生。
“這位是史云生師弟,因為墓園的房子之前毀了,所以在我的九號園暫時呆一晚上。”胡青寒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