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她想得到的,就一定會拼盡全力去爭取。
孟晚尋見她態度堅決,放下了懸著的心。
男女主要受的苦,縱使她知曉一切,也無法改變了。
既然無法改變,那就順其自然。
到了礦山招女工的地方,柳清清獨自去了招募廚房的地方。
孟晚尋則花重金,托人將她帶了礦山主人的宅子里,成了一個粗使丫頭。
孟晚尋一路低頭悄悄留意宅子各處,很快就到了她居住的側院。
領她來的李大娘給她安排好床鋪后,面色兇狠地囑咐道:
“別怪我沒有提醒你,這里不同于外面,少說話多做事,不該管的別的。”
孟晚尋唯唯諾諾,點頭應道:“多謝大娘,我來這里,只是想離礦山里的兄長近些。”
李娘娘捏了捏袖中鼓囊囊的錢袋子,笑道:“若非可憐你無父無母,我才懶得管你什么兄長不兄長的。”
裝作貧寒的孟晚尋為了不露出把柄,聲稱這些銀子是她賣了家里的地才籌齊的。
“大娘慢走。”
目送李大娘扭著豐腴的腰肢離開后,孟晚尋忙到院中水缸旁照了照,臉上畫的疤痕還在。
在這里做工不準戴面具,好在她提前在臉上畫了足以遮住大半邊臉的疤痕。
因為這疤痕,她不得不多給李大娘銀錢。
安頓好后,她接近可以出入礦山的家丁,打聽到今日上午又來了一批新的礦工。
入夜,趁著忙碌了一天的眾人都在酣睡,孟晚尋悄悄離開居住的屋子,朝側院西頭走去。
西頭最大的屋子,便是廚娘的住處,柳清清就住在那里。
她們白日都各自忙碌,還有專人監工,很難碰面。
即使遇到,也沒有機會說上話。
孟晚尋剛抹黑來到西屋外,就聽到開門聲,她忙蹲下躲了起來。
看清出來的人是柳清清,她起身招了招手。
“柳姑娘,我是孟時。”
柳清清看到孟晚尋,急忙迎了過來。
“孟時,他們今日并未派我去送飯,我還不能確定殿下是否在這里,你幫我想想法子吧。”
孟晚尋思索片刻,從袖中拿出一包藥粉。
“你將此藥下到明日送飯之人的水里,等她身體不適,你主動幫她即可。”
在這里做工的,除了她與柳清清這種另有目的的,便全是貧苦人家的女孩,她們都不想因病誤工被罵。
“多謝。”
柳清清將藥藏好,警惕地看了看四周。
“我今日留意了一下,看守礦山的那些人,看起來不像尋常家丁,似乎受過專門的訓練。”
孟晚尋略感詫異,柳清清竟然還有如此眼力。
她若非知道一切,也只能看出那些人身體強健。
“你與殿下接觸時小心些,切莫被發現了。”
柳清清目光炯炯,語氣平靜道:
“我擔心這座礦山背后的勢力不簡單,露面時還特意在臉上抹了木柴灰,就怕這里藏了什么世家大族,畢竟我常隨殿下走動。”
孟晚尋聞言,對柳清清更是刮目相看。
她的直覺與敏銳,只用在后宅爭斗,實在可惜了。
柳清清若能提提格局,往后的路不再走窄了,趙舒岸看上她也是指日可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