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走近一看,發現是柳清清。
“有事?”
孟晚尋越過她,徑直去開門。
她已看透柳清清,為了離開,可以幫忙促進柳清清與趙舒岸的感情。
但于她個人而言,不愿也不屑與柳清清相交。
柳清清還未開口,人就跪下了。
“孟仵作恕罪,我同寄風說了幾句礦山發生的事,沒想到他就誤會你置殿下于不顧。
我本意是寬慰他不必擔心殿下,卻沒想到好心辦了壞事,連累了孟仵作。”
殷風止瞥了瞥一臉無辜的柳清清,對孟晚尋道:“我先進去了,你有事就喊我。”
孟晚尋點了點頭,看向柳清清,厭煩地問道:“別拐彎抹角了,來找我做什么?”
柳清清一心只有趙舒岸,此時來尋藥齋找她,定不是為了道歉。
“我包了餃子,還做了點心,送給孟仵作品嘗,懇請孟仵作原諒我的無心之失。”
柳清清站起身,將手中的食盒遞向孟晚尋。
孟晚尋看都沒看,冷冷拒絕:“我用過飯了,你拿回去吧。”
“客人呢?”柳清清看向尋藥齋點起燈的花廳,“方才那位公子,是孟仵作的客人吧?”
“他不喜歡吃餃子和點心,天色已晚,你若無事就早些回去吧。”
說罷,孟晚尋就轉身往院內走去。
一只腳剛跨進門檻,衣袖就被柳清清拉住了。
“殿下今日滴水未進,我想請孟仵作一同前往順天府,給殿下送點吃的。”
孟晚尋一聽,心中暗笑,柳清清來城郊找她,果然是為了趙舒岸的事。
她拂開柳清清的手,語氣淡漠:“你自己去送便是,我家中還有客人,恕不相陪。”
柳清清咬了咬唇,難過道:“殿下不肯見我,因為我沒有勸阻寄風,只有你去說情,殿下才肯原諒我。”
“真的是為了這事?”孟晚尋微微側頭,回眸盯著柳清清,“我與你不熟,沒必要為你求情,柳姑娘,請回吧。”
趙舒岸不肯見柳清清,分明是因為知曉柳清清的所作所為,對她失望至極。
可事到如今,柳清清還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“孟時,你若不答應,我便不走了。”
柳清清重新跪在門檻外,神情堅定。
孟晚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“又來這套,隨你吧。”
柳清清每每遇到事,不是哭就是跪,卯足了勁裝無辜扮弱者,實在令人感到反胃。
柳清清見孟晚尋不為所動,一時有些情急。
她看著即將被關上的大門,看準時機,猛地撲了過去。
隨著一聲慘叫,她的一只手被門緊緊夾住。
因孟晚尋心中不順,關門的力氣很大,柳清清疼得淚水直冒。
聽到慘叫匆匆出來的殷風止,“怎么了?”
孟晚尋已經打開了門,她指著柳清清腫得厲害的紫青色的手,一臉的云淡風輕。
“有人試圖用苦肉計逼我,殷公子可有妙招應付?”
殷風止走到痛苦的柳清清面前,看了看她的手。
“不知可傷到了骨頭,姑娘還是快些去找大夫醫治吧,否則輕則畸形,重則殘廢。
用苦肉計的人,并非真的受苦,姑娘未免蠢了些。”
孟晚尋怕自己看到柳清清疼痛的模樣會心軟,佯裝困乏,伸著懶腰躲進了屋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