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貴妃看向柳清清,吩咐道:“清清,快將冬衣給景王,看看可合身。”
“是。”柳清清雙手托著冬衣,走到趙舒岸跟前,“殿下,我伺候您試試。”
趙舒岸接過冬衣,放到一邊,臉上并無任何表情。
“不必試了,本王很喜歡,貴妃娘娘做的衣袍,從來都很合身。”
柳清清沒有執著,默默退了回去。
“你喜歡就好。”蘇貴妃干笑道。
太后靠在墊子上,露出慈祥的笑容。
“今日熱鬧,你們都留下來陪我這個老太婆用午膳吧,一會將皇上也叫來。”
“好呀,皇祖母,有好吃的不叫今安。”
清脆的女子聲音從殿外傳來,趙今安一蹦一跳地跑了進來。
她歡喜地抱住太后的胳膊,“今安給皇祖母請安。”
太后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,寵溺道:“就數你耳朵最靈,怎么這時候才來,又跑哪里野去了?”
趙今安在太后身側坐下,搓了搓冰涼的雙手,回道:“我去看望五嫂了。”
“晚尋啊。”太后眼中的熱鬧散去,露出幾分傷心,“她的病,如何了?”
趙今安將頭靠在太后臉上,撇了撇嘴,嘆了口氣。
“沒有旁人口中說的那般瘋瘋癲癲,就是不說話不愛笑,同她說話也沒有什么反應。”
她與孟晚尋在芳華山好不容易冰釋前嫌,還沒來得及好好相處,想想都覺得遺憾。
柳清清聽到孟晚尋的名字,靜靜地坐在那里,垂眸思索著什么。
聽到太后發問,她抬頭附和道:
“民女與景王妃曾有過幾面之緣,這段時間去孟家探望過,只是景王妃看起來狀態不佳,拿著手腕粗的木棍,將民女趕了出來。”
太后聞言,面露驚詫,“什么?她還打人?好歹是名門貴女,怎么就變成這副模樣了?”
蘇貴妃搖了搖頭,神情黯然難過。
“是啊,那孩子真令人感到惋惜,臣妾聽說她在景王府時,還拿木枕打過舒岸。”
太后看了看沉默不語的趙舒岸,雙手合十,做了個拜佛的動作。
“阿彌陀佛,還好孟家識趣,接了回去。”
趙今安看了眼柳清清,揚起下巴,翻了個白眼。
“皇祖母,這些事大多是空穴來風,我瞧著五嫂倒還好,多請名醫治治,說不定就痊愈了。”
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太后看著趙舒岸,若有所思。
蘇貴妃眼睛一轉,唇角一揚,站到太后身旁,俯身說道:
“太后,晚尋有孟家照料,不會吃虧,只可憐了舒岸,王妃娶進門不過兩年,沒想到就遇到了這種事。”
“你與哀家想到一塊了。”太后拍著蘇貴妃的手,點頭道。
一直沉默的趙舒岸開口道:“孫兒忙于公務,本就無心顧及內宅,故影響不大。”
“就是,皇祖母和母妃就別想這想那了,不如想想午飯吃什么,我肚子都咕嚕咕嚕叫了。”
趙今安拉住太后的手,放在自己的肚子上。
“你這孩子,不得無禮。”蘇貴妃訓斥道。
太后笑逐顏開,不再提孟晚尋的事,將趙今安摟在懷中,格外親熱。
“哎喲,就算你五哥沒了王妃,也不能餓了咱們的小公主。”
柳清清抬起頭,深吸了口氣,眼底笑意深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