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若芳臉色一沉,眼睛一轉,露出一抹媚笑。
“殿下,我才是孟時,孟時在這里呀。”
“孟時?”趙舒岸雙眸迷離,上下打量著孟若芳。
藥力已經開始發作,他不僅失去了理智,還產生了幻覺。
孟若芳將臉貼在趙舒岸的胸膛上,嬌羞道:“對呀,景王哥哥,我就是孟時。”
旋即,她牽住趙舒岸的手,往正廳東側的廂房拉去。
聽到離去的腳步聲,孟晚尋悄悄睜開眼睛,確認四周沒有異常后,偷偷跟在二人身后,到了東廂房外。
眼見著孟若芳就要將趙舒岸帶進房內,孟晚尋擔心再不出手會出事。
思忖片刻后,她順手拿起墻邊撩竹簾的手腕粗的木棍,躡手躡腳地走到孟若芳身后,趁其不備,用力打向她的頭。
力道精準,孟若芳哼都未哼一聲,就白眼一翻,倒在了地上。
這種厚顏無恥傷風敗俗的人,打她一棍子算輕的了。
孟晚尋做夢也想不到,作為大家閨秀的孟若芳,會用如此齷鹺不堪的手段上位。
最令人可氣的是,這里還是鎮北侯府。
若她僥幸得逞,必定會連累鎮北侯府的清譽。
趙舒岸看低的,也不會僅僅是孟若芳一人。
中了毒,反應遲鈍的趙舒岸聽到動靜,轉過身來。
孟晚尋將木棍藏在身后,隨時準備著再給趙舒岸來一棍子。
“孟時,你來了。”
趙舒岸勾起唇角,露出似有幾分醉意的笑容。
他目光如月下山火,勾人心魄。
低沉嘶啞的嗓音,讓人聽了去,心頭仿佛有蟲子在撓。
孟晚尋深吸了一口氣,用力揮動木棍,誰知剛到半空中,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擋住了。
趙舒岸握住朝他揮來的木棍,笑道:“孟時,下次對付本王,莫要用這種東西了。”
孟晚尋試探著用力拉了幾下,沒能將木棍奪回,她只能主動松手,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“殿下,你知道你在哪里嗎?”
明明中了那種藥會反應遲鈍,意識不清,怎么接棍子就那么利索。
趙舒岸豎起右手食指,一本正經第指了一圈。
就在孟晚尋擔心他什么都知道時,趙舒岸開口道:“此處是順天府西院,你的臥房,不是你邀本王前來的么?”
“我邀你個大頭鬼呀!”
孟晚尋暗自咒罵了一句,手中已多了一粒藥丸。
孟若芳能得來的藥,肯定不是什么繁雜罕見的藥,解毒倒是容易,只需用一般的解毒丸即可。
孟晚尋將藥丸遞到趙舒岸面前,哄騙道:
“殿下,你身體不適,這是太醫開的藥,吃了吧。”
趙舒岸一手攬住孟晚尋的肩膀,一手接住藥丸。
他鳳眸半瞇,含笑盯著孟晚尋。
“從你孟時手中出來的,素來只有毒藥。”
說罷,他就毫不猶豫地將藥丸丟了出去。
“啊?”
孟晚尋哭喪著臉,她已經不確定趙舒岸到底清不清醒了。
她的目光與趙舒岸炙熱的目光碰撞在一起,令她十分不自在,連忙撇開了頭。
趙舒岸沒有給她細細思量的機會,直接將她攔腰抱起,一腳踢開了廂房的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