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面具遮住臉的孟時,笑起來時眼睛和嘴巴都很好看,假笑亦是。
“半夏,白日你乘鎮北侯的馬車,晚上住寄風的營帳。”
半夏聞言,雙頰緋紅。
“殿下,民女雖身份低微,卻也知道男女有別和禮義廉恥,您怎么能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,羞答答地低下頭。
“寄風和其他軍士一起住。”趙舒岸補充道。
“是……”
半夏閉上眼睛,雙手緊緊揪住衣袖,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。
趙舒岸安排好活捉的兩名刺客后,隊伍繼續南行。
孟晚尋坐在馬車里,柳清清躺在她身旁。
臉上的五個手指印,看起來格外賞心悅目。
孟晚尋托著下巴,欣賞著自己的杰作。
柳清清害了她那么多次,一個耳光算是便宜她了。
“殿下救命!”
柳清清驚呼一聲,睜開了眼睛。
“你的殿下不在,別喊了。”
孟晚尋抱臂靠在角落里,將臉撇向另一邊。
“孟時,說好的合作,你竟然要殺我?”
趙舒岸口中身體虛弱的柳清清,一骨碌坐起來,狠狠盯著孟晚尋。
“抱歉,我以為是你出賣了鎮北侯。”孟晚尋解釋道。
柳清清陷害孟家在先,被懷疑也不算冤枉了她。
柳清清面露狐疑,質問道:“就算鎮北侯死了,你激動什么?”
“他還沒有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兒瘋癲,怎么能輕易死去。”孟晚尋咬牙冷冷道。
她看向柳清清,目光嚴厲。
“孟家的事你不準插手,你只管卯足勁往景王府里爬就行了。”
柳清清不屑地笑了笑,“只要你聽我的,孟家隨你處置。”
鎮北侯成了廢人,孟晚尋成了瘋子,孟家大勢已去。
她拿孟家換孟時為己所用,算是孟家最后的價值了。
孟晚尋歪了歪嘴角,笑道:“你不就是想引起殿下的注意嘛,簡單的很。”
晚上依舊是在野外扎營,柳清清輕輕咳嗽,走向燒水的孟晚尋。
“孟大夫,水燒好了嗎?”
孟晚尋用余光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趙舒岸,拎起水壺,將溫熱的水嘩啦一下,潑到了柳清清身上。
“啊!”
柳清清嚇得尖叫了一聲,驚詫地看著自己濕漉漉的衣裙。
“催什么催!真當我是你的奴婢了?”
大聲呵斥兩句后,她對柳清清使了個眼色,壓低聲音道:“哭啊,快哭。”
被惡霸欺負的嬌女,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愛。
柳清清愣了愣,抬頭望向趙舒岸。
寄風瞪大眼睛,驚慌道:“殿下,那邊好,好像出事了?”
“女人的事少管。”
趙舒岸面無表情地說道,毅然轉身,朝另一邊走去。
柳清清看著趙舒岸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,惡狠狠地瞪向孟晚尋。
“孟時,你瘋了吧!”
孟晚尋拿著空空的水壺,心里也正納悶。
柳清清暈倒的時候,趙舒岸對她關心得很。
怎么到了晚上就變了個人?今夜也不是圓月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