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晚尋根本不把這些放在眼里,只要她還有著景王妃的身份,她就是柳清清的死對頭。
下這盤棋的人是她,柳清清再難纏,也只是一顆難纏的棋子。
半夏一臉崇拜地望著孟晚尋,贊嘆道:“孟姐姐,你太不要臉了,我好喜歡。”
孟晚尋哭笑不得,白了她一眼。
“你這孩子,怎么說話呢?”
“我的意思是,對付這種人,就不能講道理,一百兩銀子都收少了。”
半夏揮著手,義憤填膺地說道。
“她現在還只是利用我,并未完全相信我的話,我們不能掉以輕心。”
柳清清的那點小心思,孟晚尋都看在了眼里。
“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景王妃,甚至還利用你去對付景王妃,太好玩太刺激了。”
半夏雙手捧著自己的臉,眼睛彎成了月牙。
“噓,低調點,鬧不好就是滿門抄斬的大罪,可不是鬧著玩的。”
孟晚尋捂住她的嘴,一臉嚴肅地提醒道。
“只有家里人才知道我的事,你這大嘴巴可別說漏了。”
半夏點了點頭,孟晚尋才松開手。
“我知道輕重,就算別人把我殺了,我也不會說出去半個字。”半夏一本正經地保證道。
“大過年的,別說不吉利的話。”
孟晚尋將最后一點藥材裝好,擦了擦手。
醫館屋檐下掛的兩個大紅燈籠在風中微微擺動,仿佛在招攬客人。
半夏站在門口,巴巴地望了一會熱鬧的街市后,百無聊賴地回到醫館坐下。
“孟姐姐,這都開門三天了,除了柳清清,一個客人都沒有。”
“今個兒才正月初八,我這里是解毒的醫館,那些下毒的壞人也得過年啊。”
除了被人謀害,再就是誤食有毒的東西。
正月十五前,大戶人家都會做善事,分發食物給窮人,因亂吃食物中毒的人便也少了。
孟晚尋想到了什么,披上斗篷,往外走去。
“半夏,我們去看看福兒旺兒姐弟倆。”
半夏趴到桌上,嘴巴撅得老高。
“不去!”
孟晚尋差她去看過姐弟倆幾次,可她一提到“孟時”這個名字,胡福兒就嚇得哭起來。
在她看來,胡福兒就是個養不親的白眼狼。
“一起去嘛。”孟晚尋輕輕推了推半夏的肩膀,“你和小孩子置什么氣?”
“她都五歲了,該懂事了。”半夏不悅道。
胡福兒不僅粗魯地掀開孟晚尋的面具,還因為她的樣貌,將她當作吃人的妖怪,實在可惡!
孟晚尋抿嘴一笑,清了清嗓子。
“那我就只能自己去嘍,罷了罷了,胡福兒被柳清清教唆著來欺負我,也只能忍著了。”
“不行!”
半夏騰地一下站起來,抓起斗篷。
“別看胡福兒只是個小孩子,她要是敢欺負你,我就,我就……”
“你就怎樣?”
孟晚尋知道半夏刀子嘴豆腐心,她雖然不喜歡胡福兒,卻未做出任何過分的事。
半夏憋了半天,撇了撇嘴。
“我就搶她的糖葫蘆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