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晚尋只拼命掙扎,什么都沒說。
說得越多,破綻越多。
采薇被按在地上,顧不上自己的疼痛,眼含淚水,心酸地望向孟晚尋。
“王妃,你別聽這個女人胡說,她不是什么好人!”
柳清清不屑地瞥了她一眼,吩咐道:“將這個丫頭的嘴塞起來,丟到雜物間去。”
“唔——唔——”
被堵住嘴巴的采薇紅著眼睛,掙扎無果,只能任由這些婢女婆子將她拖出去。
孟晚尋氣得咬牙切齒,心中的怒氣幾乎要按耐不住了。
剛穿越而來時,她覺得原身對不住她,留下這么多爛攤子。
此時她覺得是自己對不起原身,連打小一塊長大的婢女都保護不了。
孟晚尋,你太自私了!
她只是想離開這里,怎么就這么難。
屏退下人后,柳清清在孟晚尋面前坐下。
“孟晚尋,你以前的囂張跋扈呢?”
孟晚尋沒有理會她,只暗暗想辦法解開繩索。
她被綁著倒沒什么,可是她放心不下采薇。
柳清清也沒指望她會回答,繼續道:“要是你沒有瘋,看到我如此欺辱你的婢女,怕是早就將我千刀萬剮了。”
她的話像一把刀,扎在了孟晚尋心上。
采薇雖然有些愚忠,可眼里心里都只有主子,是個惹人心疼的丫頭。
柳清清站起身,將沒喝完的半盞茶從孟晚尋頭上澆了下去。
她又拿出一面鏡子,豎在孟晚尋面前,語氣驟然凌厲。
“看看你現在狼狽的樣子,哪里配做景王妃?”
她很不甘心,以前斗不過孟晚尋也就罷了。
憑什么現在孟晚尋瘋了,王妃之位還是她的!
孟晚尋緊閉雙目,雙手緊緊握拳。
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。
這時,門外傳來婢女的聲音。
“柳姑娘,殿下正往這邊來。”
“知道了,你們都進來。”
柳清清拿出帕子,擦去孟晚尋頭上臉上的茶漬。
接著,她撿起地上的磚頭,狠狠地朝自己的額頭拍去。
眾人大驚失色,“柳姑娘!”
柳清清忍住疼痛,將磚頭丟在地上。
頃刻之間,她的半邊臉都染上了鮮血,額頭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往外滿血。
是個狠人!孟晚尋暗嘆道。
“你們都看到了,景王妃發病,用磚頭打傷了我,迫于無奈,只能暫時將她捆綁起來。”
下人們互相看了一眼,心下了然。
孟晚尋聽得心驚膽戰,眾目睽睽之下,顛倒黑白如此容易。
不到片刻,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,下人紛紛跪下。
“殿下。”
趙舒岸掃了眼屋內,臉色一變,質問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回殿下,王妃發病打傷了柳姑娘,為了防止王妃傷到自己,奴婢們迫于無奈,只能束縛住王妃的手腳,請殿下恕罪。”
柳清清擦了擦臉上的血跡,啜泣道:“岸哥哥,王妃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別亂動!”
趙舒岸拿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,灑在柳清清的額頭上,又拿出干凈的帕子,讓她捂住傷口。
孟晚尋認出那是她在北境時,擔心趙舒岸受傷,送給他的金瘡藥。
看到他灑在柳清清的傷口上,理智告訴她,離目標又近了一步。
感性告訴她,去他媽的理智,就是兩個王八蛋!
“來人,速速將柳姑娘送去醫館。”趙舒岸厲聲命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