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看了一眼趙舒岸,對柳清清道:“去吧,勸舒岸少喝點。”
“是。”
柳清清乖巧地應了一聲,來到趙舒岸身側,跪坐下來。
“殿下,太后讓您少飲些酒,對身體不好。”
“知道了,你回去伺候太后吧。”
趙舒岸并未看她,只冷淡地回了一句。
“太后有婢女伺候,清清為您盛碗熱湯吧。”
柳清清聲音溫柔,眉眼多情,孟晚尋覺得是個男人都不忍拒絕。
趙舒岸面無表情地看向柳清清,道:“你坐在這里,擠到本王了。”
“噗!”
孟晚尋忍不住嗤笑了一聲,見柳清清臉都綠了,趕緊憋住笑,低頭默默吃菜。
幸好她準備放棄柳清清了,就趙舒岸如今的態度,她熬到頭發花白都未必能等到他二人洞房花燭。
“清清告退。”
柳清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,逃也似地離開了趙舒岸。
從前在孟晚尋與她之間,趙舒岸總是向著她的,此刻卻讓她在孟晚尋面前顏面盡失。
“你還笑!”
趙舒岸沉下臉,盯著藏不住笑意的孟晚尋。
“你以前的那股子勁呢?婢女和本王多說兩句話都會從王府消失。
如今旁的女人都要坐到本王腿上了,你不僅無動于衷,還能笑得出來。”
孟晚尋愣住了,她詫異地看著趙舒岸,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。
“殿下,以前的我,不是讓你很憎惡嗎?”
被她這么一問,趙舒岸頓時啞口無言。
他究竟是怎么了?
不僅對孟晚尋的態度變了,甚至還有點懷念囂張的孟晚尋。
因為孟時這個虛假的身份,還是因為別的什么?
他都有點分不清,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孟晚尋。
沉默片刻后,趙舒岸選擇了繼續沉默下去。
他沒有回答孟晚尋,而是悶頭喝酒。
孟晚尋也沒有追問,原身的那些事,她并不感興趣。
太后見柳清清紅著眼睛回來,低聲問道:“舒岸讓你難堪了?”
她對這個一手帶大的孫子十分了解,只要他不愿意,誰的面子都不會給。
“殿下很好,只是,只是……”
柳清清聲音哽咽,欲言又止。
“只是什么?是景王妃?”太后追問道。
“景王妃素來如此,清清都習慣了,太后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吧。”
柳清清擦干淚水,真誠地懇求道。
太后看向自顧自吃菜的孟晚尋,臉色變得難看起來。
“今日是皇上壽誕,哀家不好多說什么,不過你放心,哀家肯定會替你出頭的。”
柳清清并未表態,為太后夾了菜,又指著廣場笑道:
“太后莫要生氣,你看這舞獅,多熱鬧啊。”
太后點點頭,臉上皺紋擠在了一起。
“下午還有戲看呢,都是民間的戲班子,那才叫熱鬧。”
“清清也喜歡看熱鬧的戲,太后可得讓清清開開眼啊。”柳清清嬌嗔道。
太后拍了拍她的手,與她頭挨著頭,親熱地談論起來。
蘇貴妃將這一幕看在眼中,不屑地冷哼了一聲。
賣乖弄俏的人,終究是過于小家子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