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然是景王妃,就該為你的婆婆申冤!”
婦人瞪著孟晚尋,眼睛都紅了。
孟晚尋冷哼了一聲,搬了張椅子,在她跟前坐下。
“好一個申冤,你是想讓景王與陛下離心吧?”
“奴婢是瑤妃舊仆,沒有要加害景王殿下的道理。”婦人辯解道。
“不是壞心,就是糊涂!”
孟晚尋加重了語氣,眼中婦人的影子,幾乎要被她的怒氣吞沒。
“蘇貴妃是不是說過,景王待陛下極孝,必須讓他記恨陛下,才能為瑤妃娘娘報仇?”
“她沒有說錯,能為娘娘報仇的,只有殿下,奴婢一定要讓殿下知道真相。”
婦人咬牙切齒,心里似乎積攢了深深的怨氣。
“知道真相,然后呢?”孟晚尋質問道。
不等婦人回答,她凜然道:
“然后去找陛下對質,從此父子離心,殿下不受重用,失去權勢,最后慘死在兄弟的刀下,這是你要的結局嗎?”
“奴婢管不了這么多,奴婢只要殿下為娘娘報仇!”
婦人的下唇被她咬破了皮,殷紅的血似胭脂一般,染在發白的唇上。
“執迷不悟!”
孟晚尋站起身,喚來半夏。
“將她關進尋藥齋。”
“啊?”半夏哭喪著臉,“又多一個啊。”
從北境帶回來的那五個刺客就在尋藥齋關著,她每日都要送一次飯菜。
“看好了,被人發現我們就都得死。”
除了尋藥齋,其他地方都不安全。
而且除了半夏,孟晚尋也信不過其他人。
“半夏,反正醫館沒生意,你先回尋藥齋暫住。”
今日壽宴上太后和趙舒岸對她的態度,肯定會讓柳清清惱羞成怒。
以柳清清的性格,肯定會找小毒醫孟時出氣。
讓半夏離開,剛好能避避風頭。
一直將半夏送到盛京城外,孟晚尋才放心地回到景王府。
不曾想趙舒岸也回府了,正在慕云院等她。
“你去哪了?”
看到孟晚尋回來,趙舒岸臉上的擔憂才散去。
“陪公主身邊的嬤嬤辦了點事。”孟晚尋回道。
趙舒岸目光溫和地看著她,輕聲道:“壽宴上的事,謝謝你。”
孟晚尋懶懶地靠在椅子上,示意采薇為她揉揉肩膀。
“我是為了景王府著想,殿下惹惱了陛下,我這個做王妃的,也不會有好日子過。”
趙舒岸并不氣惱,笑了笑:“你這個景王妃做的,何時有過好日子?”
裝瘋賣傻那么久,偽裝成孟時也吃了不少苦。
孟晚尋扯起嘴角,回了他一個不咸不淡的笑容。
“只要殿下立刻馬上離開,讓我睡個好覺,我就有好日子過。”
“采薇,服侍王妃歇息吧。”
趙舒岸吩咐道,起身往外走去。
等候在外的寄風低聲說道:“殿下,人已經到了九清閣。”
趙舒岸聞言,加快了步伐,趕往九清閣。
一個身著黃色道袍的老者,看到趙舒岸,立刻行禮。
“拜見殿下。”
趙舒岸將他扶起,恭敬道:“老天師快快請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