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笙笙只得在他身邊坐下,垂眸不語。
她不怕死,只怕趙舒廣遷怒濟安醫館和她父親。
“都說女人是水做的,那笙笙定是草葉尖上的露水做的。”
趙舒廣打量著嫻靜靈秀的夏笙笙,嬉笑著說道。
盡管夏笙笙心中不悅,但對于趙舒廣的調笑,她都盡量敷衍著應付。
屏風后的孟晚尋站累了,便輕手輕腳地席地坐下。
“姑娘,景王妃的堂妹孟若芳姑娘前來拜訪。”
聽到通報,孟晚尋皺起眉頭。
據她所知,夏笙笙與孟若芳并不相識。
夏笙笙聞言,就像得了救兵一樣,忙道:“快快請進。”
精心打扮的孟若芳款款走進花廳,步搖輕曳,蓮步生姿。
一眼看去,著實明艷。
趙舒廣臉上的陰晦在看到孟若芳后,頓時明亮了起來。
孟若芳含羞帶怯,低著頭,微微抬眸看向趙舒廣。
“民女不知殿下在此,貿然打擾,還請殿下恕罪。”
看著多情的眼眸,聽著嬌媚的聲音,趙舒廣哪里還舍得怪她打擾了他與夏笙笙的相處。
“不知者無罪,你來找笙笙?”趙舒廣含笑問道。
孟晚尋露出鄙夷的眼神,明明是打著她的旗號硬要進來的,卻裝無辜。
孟若芳看不到濟安醫館外面的侍衛,難道還聽不懂下人的話?
若她不說自己是景王妃的堂妹,下人根本不會前來通傳。
“民女是景王妃的堂妹孟若芳,近日身體不適,民女嫌棄男大夫,故想讓夏姑娘幫忙瞧瞧。”
孟若芳怯生生地回道,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與趙舒廣對上。
夏笙笙暗自松了口氣,開口懇求趙舒廣:“殿下,治病要緊,可否請您改日再來。”
“當然可以,本王三日后再來看你。”
趙舒廣深深地看了一眼孟若芳后,不舍地轉身離去。
夏笙笙請孟若芳坐下,開始為她診脈。
“不知孟姑娘何處不適?”
“胳膊總有些酸痛,晚上睡不著,可是什么要緊的病癥?”
孟若芳扶著胳膊,緊張地問道。
夏笙笙認真診了脈,并未發現異常。
“姑娘是否干了什么重活?”
孟若芳想了想,回道:“前幾日搬了許多花盆。”
“那便是了,我開副活血祛瘀的方子,你喝了便能好。”
夏笙笙站起身,往前面的醫館走去。
“孟姑娘,請隨我來。”
孟若芳跟在她身后,笑道:“聽說端王殿下對姑娘一往情深,今日一見,果真如此。”
“一時的新鮮罷了,笙笙蒲柳之姿,怎入得了殿下的眼。”
夏笙笙不愿與她多話,吩咐醫館伙計為她抓藥后,便匆匆回到了后宅。
孟晚尋從屏風后出來,詢問道:“你認識孟若芳?”
夏笙笙搖了搖頭,“不認識,從前并未見過。”
“這就有意思了。”孟晚尋若有所思地說道。
夏笙笙不明白她的話,困惑道:“什么有意思?”
孟晚尋笑了笑,道:“端王看來是個好色之徒,對你是見色起意。”
夏笙笙冷哼了一聲,滿臉不屑。
“他就是一個登徒子,方才色瞇瞇的眼睛還一直在孟姑娘身上打轉呢。”
孟晚尋聞言,心中有了主意。
“那事情就好辦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