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舒岸看著一桌豐盛的飯菜,面露詫異,旋即又會心一笑。
從前的孟晚尋十指不沾陽春水,如今的卻恰恰相反。
他拿起筷子,吃了一口紅燒魚,皮脆肉嫩,爽口不膩,甚是美味。
“殿下,多吃點。”
孟晚尋熱情地為趙舒岸布菜,臉上掛著笑容。
“沒想到你一個侯府嫡女,廚藝竟如此高超。”趙舒岸贊賞道。
孟晚尋心里一涼,光顧著獻殷勤,忽視了自己的身份。
她笑了笑,解釋道:“都是母親教的好。”
趙舒岸吃過孟周氏做的獅子頭,應該知道孟周氏廚藝不錯。
趙舒岸沒有再多問,示意孟晚尋坐下一同用膳。
孟晚尋抬眸盯著他,試探著問道:“殿下,飯菜合胃口嗎?”
趙舒岸點頭回道:“還不錯。”
“那禁足的事?”
趙舒岸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,對寄風說道:“去拿壇酒。”
孟晚尋捏了捏筷子,只能忍著。
等寄風將酒拿來,她殷勤地接過來,為趙舒岸斟酒。
“殿下,我是不是可以解除禁足了?”
趙舒岸端起酒杯聞了聞,愉悅道:“不知為何,今晚的酒格外香醇。”
孟晚尋憋住怒氣,溫柔地笑道:“殿下喜歡就多喝兩杯。”
寄風在一旁冷眼旁觀,覺得他家殿下肯定是中邪了。
“王妃剛說什么?”
一杯酒下肚,趙舒岸才看向孟晚尋。
“我的禁足,是不是可以解除了?”孟晚尋再次問道。
趙舒岸看了一眼她手中蠢蠢欲動的酒壇,往另一邊坐了坐。
“明日你就自由了。”
“多謝殿下。”
孟晚尋放下酒壇,轉身就走。
趙舒岸若還敢戲弄她,她怕自己控制不住,直接將酒澆他頭上了。
趙舒岸并未阻攔孟晚尋,任由她離開了。
他放下筷子,臉色變得陰郁。
“殿下,再吃些吧,王妃花了不少心思呢。”寄風勸道。
趙舒岸擦了擦手,起身往書房走去。
“將母妃畫像送到御前的人,還沒有找到嗎?”
“蘇貴妃辦事謹慎,身邊的人更是忠心耿耿,什么都探聽不出來。”
寄風跟在趙舒岸身后,無奈地說道。
皇上壽誕過后,趙舒岸便一直在追查呈送畫像的人。
雖然猜到此事與蘇貴妃有關,可除此之外,他們再無任何線索。
“對了,除了我們,好像還有一批人在尋找送畫像的人。”
趙舒岸腳步一頓,問道:“蘇貴妃的人嗎?”
“好像是,又好像不是。”
寄風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。
“八九不離十,暗中盯緊他們,務必要趕在他們之前找到人。”趙舒岸吩咐道。
那日畫像送到御前后,蘇貴妃的神情變化,表明了此事與她脫不了干系。
這幅畫像背后所牽扯的,很可能是他母妃死亡的真相,他必須要查出來。
翌日,重獲自由的孟晚尋早早起來,穿上尋常的衣裙,獨自離開了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