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晚尋磨嘰了許久,一再拒絕去尋藥醫館。
“也罷,我讓寄風去尋藥醫館說一聲,讓孟時來王府,她再怎么忙,總有得空的時候。”
趙舒岸作勢要將寄風喊來,孟晚尋趕忙阻止。
“殿下,我身體好著呢,無需檢查。”
趙舒岸面露喜色,笑道:“如此,我們可以要個孩子了。”
“我拒絕!”孟晚尋毫不猶豫地回道。
在她心里,壓根沒有將趙舒岸當做夫君,更不可能給他生孩子。
趙舒岸板起臉,嚴肅道:“你沒有選擇的權利。”
他喊來寄風,吩咐道:“去尋藥醫館知會一聲,讓孟時大夫抽空來一趟景王府,什么時候都可以。”
“別!”孟晚尋攔住寄風,“還是我們去醫館吧,人家大夫也挺忙的。”
孟時大夫可以不在醫館,但景王妃必須在王府。
與其讓孟時來王府,不如她這個景王妃去一趟醫館。
趙舒岸看破一切,他倒要看看,孟晚尋何時坦白身份。
二人坐上馬車,趕往尋藥醫館。
途中,孟晚尋不解地問道:“殿下,我們為何不請太醫,反而要找一個民間大夫。”
她醫術雖日漸長進,但擅長的還是用毒。
“她救過本王,是本王最信任的人。”趙舒岸回道。
孟晚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一本正經道:“原來如此,那得好好感謝人家。”
她一直擔心被趙舒岸發現身份,如今看來,是她想多了。
趙舒岸打量著面不改色的孟晚尋,道:“她找我要了黃金萬兩當做謝禮。”
“真是個善良的大夫,殿下的性命比萬兩黃金要貴重太多。”
孟晚尋干笑了兩聲,抬手撥了撥額發,掩飾自己的尷尬。
“王妃此言,正合我意,萬兩黃金實在不足以報答救命之恩,更何況算上在青石縣礦山的那次,她應該救了我兩次。”
趙舒岸看了看低頭不語的孟晚尋,抿嘴一笑,繼續說道:
“我思來想去,決定日后找機會迎娶她為側妃,王妃不會有異議吧?”
啪嗒一聲,孟晚尋覺得心里緊繃的那根弦斷了。
他連柳清清都不要,結果卻看上了她的另一個身份?
她扶了扶額頭,讓自己保持冷靜。
旋即,她抬頭沖趙舒岸笑道:“殿下,身為女人,自然是不希望自家夫君三妻四妾。”
趙舒岸劍眉微挑,語氣微妙道:“我想王妃昨晚都討要休書了,應該不會介意。”
“可是殿下不答應嘛。”
孟晚尋快要抓狂了,說好的趙舒岸不近女色呢?
他看上孟時哪一點了?丑陋的長相,還是貪財的心?
“也對。”
趙舒岸凝神思索,像是對孟晚尋說,又像是在自言自語。
“或許我可以休了王妃,迎娶孟時。”
孟晚尋還未搭話,他又搖了搖頭。
“不行,若是王妃換做其他人,未必容得下孟時。”
孟晚尋覺得是時候喚醒他對原身的記憶了,便冷冷說道:“殿下,我曾經百般為難柳清清,你忘了?”
當反派活不久,不當反派被人惦記。
穿而為妃,她太難了。
誰知趙舒岸竟夸贊道:“柳清清是該為難,王妃做的對。”
孟晚尋眨了眨迷茫的眼睛,又問道:“你不怕我害了孟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