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殿下!”
孟若芳激動地親了一下趙舒廣,又吩咐下人套車。
他們趕到詩文大賞的崇文館時,趙舒岸與孟晚尋已經在那里了。
孟晚尋見趙舒廣帶著一個側妃出現,暗嘆孟若芳有點本事。
她本想視而不見,誰知孟若芳熱情地過來同她打招呼。
“姐姐,我就知道你會來,為了見你一面,妹妹特意讓端王殿下帶我過來。”
孟晚尋微微一笑,客套道:“看側妃面色紅潤,在端王府肯定過得不錯,如此我便放心了。”
“原來姐姐不放心妹妹,是擔心端王妃欺負妹妹嗎?”
孟若芳聲音輕柔地問道,不知情者只當她懵懂天真。
“端王妃溫婉賢淑,為人和善,我自然不擔心妹妹受欺負。”
孟晚尋頓了頓,喝口茶。
她了解孟若芳的為人,這種拙劣的套話,在她看來頗為好笑。
“你到底是我的妹妹,算是自家人,嫁到別人家去,做姐姐的只會擔心你不懂規矩,被人笑話。”
孟若芳臉色沉了沉,道:“姐姐放心,妹妹不是跋扈之人。”
她挽住一旁與趙舒岸閑話的趙舒廣,嬌聲道:“殿下,大賞要開始了,我們過去坐下吧。”
趙舒廣被她拽著離開,回頭沖趙舒岸說道:“五弟,回頭一起喝酒。”
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他們身上,沒有表面的兄友弟恭,少不得朝堂上要被言官議論。
趙舒岸頷首微笑:“一定。”
孟晚尋見狀,不禁心生敬佩。
背地里斗得你死我活,表面卻一團和氣,沒點心理素質,還真的難以做到。
不過這個端王還真是任性,端王妃秦蓁蓁好歹是禮部尚書之女,他竟如此不給情面。
高坐席上的禮部尚書秦義看到這一幕,氣得臉都綠了。
奈何當初是他做主,逼迫女兒嫁給了端王,如今也只能咬牙忍著。
孟若芳瞥到秦義,眼底藏著冷意。
她面露懊惱,瞪大無辜的雙眼,看向趙舒廣。
“哎呀,殿下,我們該將王妃姐姐帶來的,是我糊涂了,一時忘記了。”
“王妃是個沒趣的悶葫蘆,一天下來也憋不出幾句話,帶她來只會掃興。”
趙舒廣自顧自說著,絲毫沒有壓低聲音的意思。
當初他不愿迎娶秦蓁蓁,蘇貴妃非得逼他。
他就讓這些人看看,秦蓁蓁仗著家世進了王府又能如何?還不是被他冷落。
他越寵愛孟若芳,那些對他指東道西的人就越生氣,他就越高興。
秦義氣得直喘粗氣,可是不敢發作,只能低著頭,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。
“你放心,等我將孟時迎進門,絕對不會如此待你。”
趙舒岸側身靠近孟晚尋,語氣溫柔地低聲說道。
孟晚尋白了他一眼,冷冷道:“人家孟時才不會嫁給你做側妃。”
“也是,孟時的脾氣如你一般,倔的像頭驢。”
趙舒岸眉眼含笑,若有所思地看著生悶氣的孟晚尋。
“那我這輩子就只能與王妃將就將就了。”
孟晚尋聽出趙舒岸話里的戲謔,撇過頭,不再看他。
“我可不敢讓殿下受半分委屈,盡早和離方為正事。”
早知道趙舒岸是這樣的人,就該在原著中讓他孤獨終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