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舒岸,你夠了!”
孟晚尋受不了趙舒岸的無理取鬧,忍不住出聲吼道。
殷風止趕緊出來打圓場,隨和笑道:“王妃請勿動怒,殿下只是在開玩笑罷了。”
他放下手中的筆,柳清清的畫像躍然紙上。
“這幅畫是我請殷公子畫的,你不必針對他。”
孟晚尋瞪了趙舒岸一眼,拿起桌上的畫便轉身離開了吟水居。
“你……”
趙舒岸指著孟晚尋的背影,氣得說不出話。
身為王妃,不知潔身自好,傳出去被人笑話的只會是她自己。
“殿下莫要誤會,王妃來請殷某畫人像,是為了送給殿下做生辰禮物。”殷風止解釋道。
他深知趙舒岸為何生氣,不過孟晚尋似乎并不明白。
沒想到穩重成熟的景王殿下,也會有這樣的一面。
趙舒岸神情內斂,冷冷問道:“既然如此,你為何要撒謊替她遮掩?”
“王妃希望給您一個驚喜,但是都被殿下誤會了,殷某覺得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。”
殷風止雖然不相信孟晚尋的話,但是卻可以拿來應付趙舒岸。
趙舒岸有自己的判斷能力,他應該明白孟晚尋要拿著畫像做什么。
趙舒岸強顏歡笑,道:“還真是驚喜。”
其實他的心里更苦了,難道在孟晚尋心里,他依舊與柳清清糾纏不清嗎?
因為擔心孟晚尋的安全,他并未在吟水居逗留,而是暗中守在了慕云院外。
果然,不到半盞茶的功夫,孟晚尋就戴著面紗,獨自離開了王府。
趙舒岸悄悄緊隨在她身后,直到她進入于家附近的蜜餞店,將柳清清的畫像打開給老板娘看。
不知她們說了什么,孟晚尋眼中流露出憤怒之色。
交談了片刻,孟晚尋收起畫像,離開了蜜餞店。
柳清清并未來買過糖葫蘆,但是于海旺來過,就在于小寶死去的那一日。
她離開蜜餞店后,又趕到了附近的醫館。
醫館里只有一個年輕大夫,證坐在柜臺后稱裝藥材。
“姑娘,看病還是抓藥?”
“你這里有菀花嗎?”孟晚尋詢問道。
大夫臉色微變,笑問道:“姑娘要菀花做什么?”
“家中鬧老鼠,拿來毒老鼠。”孟晚尋平靜地回道。
大夫撓了撓頭,困惑道:“奇了怪了,到處都是賣老鼠藥的,你們為何都來買甘瑞毒老鼠?”
甘瑞味甜,平時會用來當輔料,但是若用量大了,就會產生毒性,難道近來盛京的老鼠都喜食甜味?
孟晚尋聞言,黛眉一皺,急忙問道:“還有誰來買過?”
“這個不方便透露。”大夫目光躲閃,岔開了話題,“姑娘要幾兩菀花?”
孟晚尋拿出一錠銀子,放在柜臺上。
她盯著大夫,嚴肅地問道:“我想知道還有誰來買過菀花。”
“這個真不方便說,姑娘就別為難我了,就當我胡說八道,或者是我記岔了,根本沒人來買過。”
大夫將銀子推回孟晚尋跟前,懊惱自己方才嘴巴太快,說了不該說的話。
孟晚尋雙眸明亮,緊盯著大夫,不依不饒地質問道:“是于海旺,對不對?”
大夫面露慌亂,道:“姑娘,這話可不能亂說。”
他隨便稱了一點菀花,用紙包好,遞給孟晚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