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趙舒岸帶到慕云院,屏退下人后,孟晚尋拿出了從北境帶回來的小半張密信。
趙舒岸接過來看了一眼,因為只有撕下來的小半張,信上的內容殘缺不全,只能看到鎮北侯之類的字眼。
“這是孟時交給我的,當初陛下派人去北境搜查軍營,他們之所以什么都沒有查到,是因為栽贓我們孟家的密信被孟時事先藏了起來。”
事情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了,孟晚尋決定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趙舒岸。
“在孟川的營帳里?”
趙舒岸難以置信地看向孟晚尋,她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時候,做了這么多事。
孟晚尋點點頭,“沒錯。”
“那時為何不告訴我?”
趙舒岸當初還納悶皇上如此興師動眾,肯定是知道了什么確切消息,但是最后什么都沒有發現。
“可能孟時覺得其中牽扯太多吧,她不僅在等待時機,也在暗中調查。”孟晚尋解釋到。
雖然時間不足半年,但彼時與此時的想法和心境早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。
“簡直胡鬧!”
趙舒岸斥道,此事稍有不慎,孟晚尋就極有可能惹來殺身之禍。
“她查到什么了?”
孟晚尋又拿出一張紙,鋪開給趙舒岸看。
“這是韓齊賢的詩作。”
趙舒岸一眼就認出,那封密信和這首詩作的字跡出自一人之手。
他詫異不已,難以置信道:“韓齊賢?”
“我去見過殷公子,他看到了刺客身上的腰牌,上面刻了一個‘安’字。”孟晚尋繼續說道。
趙舒岸對此產生狐疑很正常,她一開始也不相信安國公府已經依附蘇貴妃了。
“安國公看起來清心寡欲,對父皇忠心耿耿,沒想到背地里已經投靠蘇貴妃了,這只老狐貍藏得夠深。”
趙舒岸惱怒地將信紙拍在桌上,目光驟然凌厲。
“殿下,接下來你有何打算?”
孟晚尋擔心趙舒岸勢單力薄,不是那些人的對手。
“先查清于家的案子。”
趙舒岸看向孟晚尋,一臉嚴肅地囑咐道:“你切勿再私自外出了,明白嗎?”
“知道了。”孟晚尋點頭應道。
她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暴露了,再逞強行事只會惹來殺身之禍。
“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,聽話。”
趙舒岸含笑幫她撩了撩鬢發,然后轉身離開了慕云院。
孟晚尋望著他的身影,一句“注意安全”始終說不出口。
“采薇,換上我的衣裙,坐在臥房。”
“王妃,你還要出去嗎?”采薇為難道。
昨日她聽說孟晚尋差點被人刺殺,嚇得至今沒有緩過來。
“我扮男裝,不會有事的。”
孟晚尋關上門窗,開始換衣衫。
“王妃……”
采薇一臉憂愁,還想繼續勸說,卻被孟晚尋阻止。
“別說了,我有要事,耽擱不得。”
孟晚尋迅速換上男子衣衫,讓采薇穿上她的衣裙坐在考前院南窗,她則偷偷安妮另一個窗戶溜了出來。
今天晚上,她和韓應誠約好了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