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舒岸聽了他們的話,頓時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他蒙著面,這幾人如何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的?
“帶上他們,撤!”趙舒岸命令道。
可是已經來不及了,外面傳來齊整的腳步聲,還有火把的亮光。
寄風從窗戶往外看去,發現這里已經被巡防營的軍士團團圍住了。
他神情驚變,道:“殿下,中計了。”
趙舒岸扯下臉上的黑布,一劍劃破了自己的胳膊,鮮血瞬間流淌出來,浸濕黑色衣衫。
寄風立刻會意,大喊道:“來人!保護殿下!”
其他手下從窗戶跳出,做出準備逃跑的樣子,卻被外面的弓箭逼回。
趙舒岸朝其中一個暗衛點了點頭,暗衛沒有絲毫猶豫,將劍架到了趙舒岸的脖子上,緩緩走到了門外。
“放我們離開,否則就休怪刀劍無眼了!”
巡防營的大將軍傅敬群走上前來,質問道:“你們是何人?”
皇上接到密信,說今晚有人在城北勾結北莽,密謀造反,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里。
“我們是誰不重要!主子說了,景王壞了我們的好事,要是不放我們離開,你們就等著收尸吧!”
暗衛怒氣沖沖地說道,劍又往趙舒岸脖子處靠了靠。
趁著光線昏暗,趙舒岸低聲命令道:“用劍傷本王。”
暗衛聽令,劍刃在趙舒岸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殷紅口子。
寄風神色緊張,看向傅敬群,高聲到:“他們的主子就在屋內,有三個人,還有一人逃跑了。”
傅敬群面露狐疑,問道:“不知景王殿下為何會出現在這里?”
“殿下收到密信,說今晚有人在這里密謀造反,故帶人前來。”寄風回道。
這些人設下圈套,將趙舒岸引來,無非就是想誣陷他。
而所有的罪名中,只有造反是不可饒恕的。
“為何只有你一人?”傅敬群繼續問道。
“不是說了嘛,有一人逃跑了,其他人都去追了。”
寄風不耐煩地回道,語氣頗為不悅。
趙舒岸目光堅毅,臉上毫無懼色。
他盯著傅敬群,吩咐道:“不必顧及本王,這些人很可能知道朝中何人通敵,速速將他們生擒。”
“閉嘴!”
暗衛收到趙舒岸的示意,又在他的身上劃了一劍。
寄風心疼得閉了閉眼睛,恨不得立刻沖回屋內,將那三人千刀萬剮。
傅敬群思索片刻后,指著偽裝成刺客的暗衛,道:“立刻放了景王殿下,否則你們誰都別想離開!”
“你先讓他們退下,我就放人!”暗衛態度堅決道。
傅敬群看向部下,命令道:“放下弓箭,后退!”
刺客可以再抓,可景王要是出了什么事,他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。
暗衛帶著趙舒岸,緩緩退回屋內。
“帶他們離開。”趙舒岸低聲命令道。
“主子,我們走!”
暗衛將渾身是血的趙舒岸往門外一推,接著幾人架起已經被鉗制住的三人,縱身一躍,跳到了宅子后方的山林。
趙舒岸看著毫無動作的巡防營軍士,吼道:“愣著做什么?追啊!”
這就是皇上親自管控都巡防營,除了忠心耿耿,似乎再無其他可圈可點之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