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。”
孟晚尋搖頭一笑,繼續幫他擦拭。
拋卻傷痕不談,趙舒岸的身材極好。
緊實的肌肉,再加上八塊腹肌,她只在健身房教練身上看到過。
孟晚尋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趙舒岸的身體,雖然這很尋常,她卻像受驚的小鹿,心跳加速,雙頰通紅。
趙舒岸將這一切看在眼中,暗自偷笑。
“扶我到床上去吧。”
“哦,好。”
孟晚尋回過神來,小心翼翼地扶起趙舒岸,將他扶到了床上。
“殿下,你為何會受傷?”
“暗衛探聽到那個給吳世杰送銀子的人今晚會出現在城北一座宅子里,我就帶人在那里埋伏,結果中了奸計。”趙舒岸苦笑道。
孟晚尋將輕薄的被子蓋在趙舒岸身上,道:“殿下是謹慎之人,今晚的行為,是不是有些魯莽了?”
就算想抓住那個人,趙舒岸也不該親自前去,太冒險了。
趙舒岸笑了笑,解釋道:“我見王妃為了這案子茶飯不思,便只想著盡快破案,是我的疏忽。”
孟晚尋心中五味雜陳,又感動又心酸。
她隱藏起所有情緒,語氣平淡到:“我茶飯不思是因為想離開景王府,與這件案子無關。”
趙舒岸知道她是心軟之人,所以才故意聲稱是為了她。
孟晚尋此刻的掩飾,她已經看穿了。
“外面有三個嫌犯,你去審審。”
孟晚尋詫異地看向他,迷茫道:“為何讓我去審?”
“因為我受傷了啊。”趙舒岸一臉委屈地回道。
孟晚尋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模樣,隱隱間母愛都要被激發出來了。
“我的意思是,殿下覺得我可以審問他們嗎?”
“有何不可?”趙舒岸反問道。
“寄風。”
他喚了一聲,寄風立刻推門進來了。
“殿下有何吩咐?”
“那三個嫌犯交給王妃審問,你從旁協助,再派些人去尋找還沒回來的兄弟。”趙舒岸吩咐道。
寄風雖然不理解趙舒岸的這種做法,但還是將孟晚尋帶到了關押三個嫌犯的地方。
孟晚尋看了一眼他們的穿著,心里明白了什么。
她冷笑道:“你們穿上北莽的衣袍,就是北莽人了?”
三人將頭撇向另一側,并未理會她。
“看來身上藏的毒藥被搜出來了,沒法自盡啊,不如我賞你們一顆毒藥吧。”
孟晚尋笑瞇瞇地從荷包里倒出三顆藥丸,交給了寄風。
“喂他們吃下吧。”
寄風并未行動,遲疑道:“王妃,暫時還不能取他們性命。”
景王妃還是那個景王妃,心狠手辣起來,連他都怕。
孟晚尋白了他一眼,催促道:“我從不殺人,喂他們吃下便是。”
世上確實有意志如鐵之人,可這種人少之又少,更別說同時出現三個了。
以她的經驗,平心靜氣第審問就是浪費口舌,不如直接讓他們主動招認。
嫌犯緊閉嘴巴,不肯服下藥丸。
奈何他們手腳都被鐵鏈鎖住,根本沒有能力反抗寄風。
“你們誰招認,我就給誰解藥。”
孟晚尋拋著荷包,氣定神閑地坐到了一旁,靜靜等待藥效發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