哐!
蘇貴妃聽到稟報,氣得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摔到地上。
“這個柳清清,成事不足敗事有余!”
不僅沒有成功誣陷趙舒岸與北莽勾結,還送去幾個人,幫孟時洗清了冤屈。
“娘娘息怒,景王狡猾,此事怪不得柳姑娘。”李嬤嬤勸道。
皇上的親信都被引過去了,誰知趙舒岸竟然以自傷的方式,逃過懷疑。
蘇貴妃氣得直喘氣,右手緊緊抓住桌角,指節凸出。
“難道本宮真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嗎?”
李嬤嬤輕撫蘇貴妃的背,幫她順氣。
“娘娘,欲速則不達。”
“得讓皇上盡管定下儲君。”蘇貴妃思索道。
若是等皇上百年之后,趙舒廣未必斗得過趙舒岸,
“娘娘,端王殿下和孟側妃來了。”
門外傳來通報聲。
“進來。”
蘇貴妃深吸了一口氣,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“拜見母妃。”
孟若芳瞥了一眼地上的瓷片,不敢出聲。
蘇貴妃冷眼看著趙舒廣,只恨鐵不成鋼。
“你母妃還沒死呢?你怕是來早了。”
趙舒廣忍住心中憤懣,笑著問道:“母妃,兒臣做錯何事了?”
“你沒有錯,是本宮錯了。”
蘇貴妃看著他的樣子,只覺得心力交瘁。
她為了趙舒廣,與趙舒岸斗你死我活。
趙舒廣可倒好,不務正業,忙著四處搜羅送給趙舒岸的生辰賀禮。
孟若芳跪到地上,言辭懇切道:“貴妃娘娘,請您莫要怪罪殿下,一切都是若芳的錯。”
“你的錯?”蘇貴妃斜眼看向她,“他大張旗鼓地為景王慶生,是你的主意?”
李嬤嬤看了看蘇貴妃,緊張地捏緊手帕。
“娘娘,殿下與景王是兄弟,他對景王好,沒有錯。”孟若芳回道。
“朝中那些老狐貍又不傻,裝出這副模樣給誰看呢?”蘇貴妃不屑道。
儲君之位不是端王就是景王,人人皆知。
趙舒廣裝得對趙舒岸再好,在那些人眼中也是偽善的面孔。
孟若芳微微一笑,道:“時間長了,他們也就信了。”
相比能力,儲君的品性更為重要。
只要趙舒廣偽裝得足夠敦厚,得人心是遲早的事。
蘇貴妃不置可否,指著趙舒廣罵道:“有這功夫,不如磨一磨你那生銹的腦子。”
時間長了?只怕時間根本不等人。
所以她必須做下兩手準備,趙舒廣能被立為儲君最好,若是不能,他們母子也不能任人宰割。
趙舒廣心中生著悶氣,但是連發作的欲望都沒有,只懶懶地回了一個“是”。
在蘇貴妃面前,他乖乖做好提線木偶的角色,就能省去很多麻煩。
——
慕云院內,因為半夏被放出來了,孟晚尋心情好了很多,正與被她“調教”過的下人們玩狼人殺。
她的冤屈本就是被趙舒岸所累,半夏沒事了,她也不必去操什么心。
現在她唯一期盼的,就是能夠離開景王府。
就在她玩得起勁時,下人過來通報:“王妃,一位姓柳的姑娘求見。”
“不見。”孟晚尋毫不猶豫道。
柳清清果真是臉皮厚,一再陷害她,還敢杵到她面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