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砰砰!
敲門聲驚擾了柳家人的睡夢,一個家仆打開了門。
他看到身著黑斗篷,戴著銀質面具的孟晚尋,有些畏懼。
“姑娘找誰?”
“去告訴柳清清,說孟時找她。”
不到片刻,一個模樣俊俏的小丫鬟就出來相迎,帶著孟晚尋往里走去。
“這里便是我們家姑娘的住處了,請吧。”
孟晚尋不等小丫鬟帶路,她自己徑直走到閣樓前,推開了門。
柳清清正跪坐在矮桌旁焚香,桌上放了香爐、箸瓶以及香盒。
一襲青衣,頭發隨意挽起,妝容淡雅,是不遜色于月輪的純凈皎潔。
她合上香盒,抬眸看向孟晚尋。
“王妃駕臨寒舍,不知有何貴干?”
“于家的事,你大有功勞吧?”孟晚尋開門見山地問道。
“王妃在說什么?清清怎么聽不明白?”
柳清清面色溫和,靠近香爐,輕輕嗅了嗅。
“王妃聞聞這香,它名為獨活,很不錯的名字吧。”
孟晚尋冷冷一笑,在矮桌旁坐下。
“像你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,只求獨活不問報應,此香的確適合你。”
她看著香爐里冒出來的細煙,面漏不屑。
“可惜啊,就算你機關算盡,殿下心里也只有我。”
柳清清并不氣惱,只微微一笑。
“別裝了,如果你不是孟時,如果殿下不喜歡你,孟川就不會死,這一切皆是因你而起。”
她的聲音逐漸兇狠,上半身前傾,靠近孟晚尋,陰惻惻的目光落在孟晚尋蒼白的臉上。
“我本想利用于家除掉你,結果你沒死,孟川卻死了,獨活的人是你啊,孟晚尋。”
孟晚尋怒火中燒,咬牙道:“果然是你!”
“是我又如何?你早就猜到我身上了,可是你有證據嗎?你敢殺了我嗎?”
柳清清得意地笑道,香氣逐漸彌漫,清雅別致。
孟晚尋顧慮太多,所以才會一再被她算計。
“你還不值得讓我雙手染血。”
孟晚尋站起身,俯視著柳清清。
“還有,你一個娼妓之女,就休要妄想進入景王府了。”
柳清清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,難以置信道:“你說什么?”
柳家乃書香門第,她祖父的學生個個都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。
她早逝的母親,乃官宦人家的女子。
“沒人告訴你嗎?你的母親曾是青樓花魁。”
孟晚尋笑了笑,往門外走去。
柳清清的身世只有她的至親知曉,原本這樣安排是為了讓女主更勵志。
柳清清的自尊心極強,母親為妓一事,于她而言,比死還要痛苦萬分,
“孟晚尋,你胡說八道!”
柳清清追過來,想要打孟晚尋,卻被握住了手腕。
孟晚尋神情平靜,道:“她住在瘦晚巷,你與她長得很像。”
柳清清見她言之鑿鑿,身體一虛,心頭開始發慌。
不可能,她絕對不允許發生這種事情。
孟晚尋狠狠甩開她的手,冷冷道:“柳清清,咱們走著瞧。”
扯下柳清清的遮羞布,只是一個開始。
來日方長,她要新賬舊賬一起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