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柔柔弱弱,一言不合就哭哭啼啼,哪里配得上雷厲風行的殿下。
殿下讓她“貼身”照顧王妃,根據她博覽群書的經驗,多半是怕王妃在娘家寂寞難耐,紅杏出墻。
她追他厭,他喜她躲的感情發展,在她眼里就是金玉良緣。
“浣溪,你想什么呢?笑得這么開心?”
跟隨浣溪前去孟府的婢女見她一直傻笑,忍不住問道。
“沒什么。”浣溪搖搖頭,收斂住了笑容。
她就算說出來,她們也不會懂的。
——
孟晚尋看著王府里的四五個婢女往她面前一站,只覺得一頭霧水。
她只認得領頭的婢女名喚浣溪,每次見到她都格外恭敬。
其他奴仆都畏懼她時,只有浣溪不躲著她。
“浣溪,你們這是做什么?”
“殿下擔心孟府人手不夠,特意撥奴婢們前來伺候王妃。”浣溪如實回道。
“我身邊已有四五個婢女了,你們回去吧。”
孟晚尋知道她們是九清閣的婢女,都到她這里來了,趙舒岸連個稱手的使喚人都沒有。
更何況除了采薇,她身邊還有谷雨她們四個,完全夠用了。
“王妃,您將我們留下吧,否則殿下該責罵我們辦事不力了。”
浣溪跪到地上懇求道,其余四個婢女也跟著她跪下。
孟晚尋見狀,不忍她們受罰,一時心軟,便答應到:“那就留下吧。”
反正她們留下,沒人伺候的是趙舒岸,她也不吃虧。
其他人她不了解,但浣溪是個靠譜的。
浣溪欣喜不已,笑道:“多謝王妃。”
這時,采薇進來稟報道:“王妃,殷公子前來吊唁。”
“喪事都結束了,他怎么還來吊唁?”孟晚尋困惑道。
更何況殷風止與她王妃這一身份并無太多交集。
但是人已經到了門外,也不好讓人家離開。
“請殷公子進來。”
“拜見王妃。”
殷風止走進來,恭敬地行禮問安。
“殷公子怎么來了?”
孟晚尋詢問道,又命人賜座奉茶。
“殷某仰慕孟大公子風采已久,奈何前陣子行動不便,只能拖到現在前來吊唁,請王妃莫要見怪。”
殷風止微微抬眸,打量著坐在跟前,他再數字不過的女子。
就算此刻是王妃,舉止之間也會不輕易暴露她。
“殷公子客氣了。”孟晚尋客套道。
她站起身,做了個請的的手勢:“殷公子,請隨我來。”
浣溪自覺得跟了上去,殿下讓她貼身伺候,這種有外男在場的時候,她更應該寸步不離,方不辱使命。
殷風止隨孟晚尋來到靈堂,吊唁默哀。
他看著尸身不腐的孟川,嘆了口氣。
“王妃節哀順變,孟將軍雖英年早逝,但半生戎馬,許多人都會記住他的。”
孟晚尋溫柔地看向孟川,心中五味雜陳。
死了就什么都沒了,生前飽受猜忌,無奈解甲,死后被再多人記住也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