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是不是本宮的兒子?”
靜月宮內,蘇貴妃指著趙舒廣,憤怒地低吼道。
面對蘇貴妃的盛怒,趙舒廣不為所動,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。
“母妃,兒臣不愿意造反,有什么不對嗎?”
“本宮實話告訴你吧,陛下屬意景王,眼下就是你最好的機會了。”
蘇貴妃忍住怒氣,好言勸道。
趙舒廣與趙舒岸這倆兄弟,皇上明顯對趙舒岸更為嚴厲。
“最好的機會就是趁虛而入嗎?那兒臣還真是可憐啊,有這么厲害的母妃,還需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。”
趙舒廣不屑地笑了笑,意味深長地打量著雍容華貴的蘇貴妃。
“母妃,或許是你太失敗了?”
若不是蘇貴妃,他就不會是如今的模樣。
蘇貴妃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,雙唇微微顫抖:“你說什么?”
李嬤嬤忙安慰道:“娘娘,殿下定是喝了酒來的,息怒啊。”
趙舒廣今日格外反常,事事都與蘇貴妃對著干。
蘇貴妃怒瞪著趙舒廣,冷哼了一聲。
“將你生下,就是本宮最大的失敗!”
趙舒廣并未氣惱,從小到大,這種話他聽得太多了。
“既然如此,兒臣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回來!”蘇貴妃死死地盯著他,“此事你沒有選擇的權利。”
眼看著母子倆要陷入僵局,一個宮女在門外稟報:“娘娘,孟側妃求見。”
蘇貴妃正在氣頭上,沒好氣道:“她來做什么?本宮沒空見她。”
“娘娘,側妃應該是有什么要緊事,或許她還可以幫忙說服殿下呢。”李嬤嬤勸說道。
蘇貴妃看了眼李嬤嬤,道:“讓孟側妃進來。”
孟若芳走進來,看到蘇貴妃的神情,猜到方才發生了什么事。
她只當什么都不知道,朝蘇貴妃恭恭敬敬地行了禮。
“娘娘,南州那邊的災民,今早都涌入盛京了。”
“災民?”蘇貴妃略顯詫異。“怎么無人來報?”
這種時候出現災民,并不是一件好事。
“早上才出現,估計朝中官員還未來得及稟報。”
孟若芳也是聽出去買菜的婢女說的,蘇貴妃居于深宮,不知道也很正常。
更何況災民一事,有些官員或許更想選擇隱瞞。
“朝廷明明撥了賑災款,卻還有災民流入盛京,那些官員都是死人嗎?”
蘇貴妃急得踱得踱去,她本來都計劃好了一切。
可是災民的出現,要是處理不當,很可能導致整個大御都動蕩不安。
孟若芳看了眼在一旁吃葡萄的趙舒廣,又道:“娘娘,負責此事的官員,是蘇府引薦的。”
蘇貴妃聞言,癱坐在椅子上,扶住額頭。
“他們是想氣死本宮。”
趙舒廣卻聽得津津有味,仿佛此事與他毫無關系。
“依妾身之見,當務之急是安撫災民,負責此事的大人,當眾處斬。”
孟若芳此言一出,嚇得李嬤嬤臉色都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