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若芳陰沉著臉,離開了憶秋閣。
秦蓁蓁與孟晚尋聯手給她難堪,這筆賬她記下了。
她對付不了孟晚尋,難道還對付不了秦蓁蓁嗎?
“那封信可送到姨母手上了?”
“已經交到李嬤嬤手上了。”婢女回道。
孟若芳目露寒光,冷哼了一聲。
她以前不和秦蓁蓁計較,是因為秦蓁蓁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。
可是今日趙舒廣竟然聽從秦蓁蓁的話,隨她去了粥棚。
甚至除了那一耳光,連秦蓁蓁火燒留芳院一事都沒有責罰。
趙舒廣是好色之徒,他已經開始注意到秦蓁蓁了。
接下來只要秦蓁蓁稍微用點心,可能她就要失去寵愛了。
她身為側妃,一無地位二無實權,如果連趙舒廣的寵愛都沒了,那她就什么都做不了。
到了留芳院,孟若芳停下腳步,沒有進去。
“殿下在何處?”
“奴婢不知。”婢女回道。
“拿點銀子,去打聽打聽,盡快來回我。”孟若芳吩咐道。
趙舒廣大部分時間都留宿在她這里,今日因秦蓁蓁放了火,害她受驚,趙舒廣應該來她這里才對。
孟若芳在留芳院不安地等待了片刻,婢女就匆匆回來了。
“側妃,殿下今夜不在府中,好像去了楊柳岸。”
“知道了,退下吧。”
等婢女離開,一臉平靜的孟若芳立刻變了臉色。
災民流離失所,趙舒廣竟然還有心思去風月場所。
要是被朝中大臣知道了,肯定又是奏折如山。
雖然如今皇上還在昏迷,可蘇貴妃是否真的有本事讓他一直醒不過來還未可知。
孟若芳思索片刻后,喚來婢女,得知孟晚尋已經離開憶秋閣后,她又返回了憶秋閣。
秦蓁蓁看到她再次出現,狐疑道:“妹妹都來兩次了,有什么事就直說吧。”
“妾身方才得知殿下去了楊柳岸。”孟若芳開口道。
“這與我何干?”秦蓁蓁不解地問道。
她從不過問趙舒廣的事,更不是爭風吃醋的女人。
趙舒廣就算日日流連楊柳岸,也與她毫無關系。
她這個端王妃,從嫁進來那一日起,就是個空殼子。
孟若芳看著事不關己的秦蓁蓁。無奈道:
“王妃姐姐,外頭在鬧災荒,殿下卻夜宿楊柳岸,你不應該派人去將殿下接回來嗎?”
秦蓁蓁不為所動,語氣平淡道:“殿下是第一天荒唐嗎?更何況于殿下而言,你的話比我的話要更為管用。”
趙舒廣本就不是正人君子,更不是君王之材,她沒必要幫這樣的人裝出賢良的樣子。
相反,她巴不得趙舒廣荒唐,只有才大臣和百姓看清他的真面目,蘇貴妃才不能利用他為所欲為。
“王妃,端王妃,你身為端王府女主人,難道不希望殿下有個好前程嗎?”
孟若芳苦口婆心地勸道,就算秦蓁蓁不喜歡趙舒廣,可她到底是端王妃,真的能將端王府置身事外嗎?
秦蓁蓁看向苦苦哀求的孟若芳,只覺得她執迷不悟。
“今日忙碌了一天,我累了。”
“王妃,你不能不管啊。”孟若芳執著道。
她只能做趙舒廣的解語花,如果她派人去請趙舒廣回來,一定會惹得他不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