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一問,倒是給她問倒了,枷藍那里知道什么王爺坐下有誰?當即靈機一動嗤笑道:“聽我家女王說,仙界上仙君是沒身份和她說話的,這倒是提醒著我等,少和身份低微的神仙說話。不知閣下,是幾等仙君?”
這話這般不客氣,當場便讓兔神下不來臺。兔神又道:“這白羽扇,仿佛是一件哀鳴器物,赤芍王丹朱坐下仙子,自然是能使得的。仙子不妨讓我等開一開眼界?莫是鯉魚珠子掉在珍珠盒子里,假作了珍珠才是。”
枷藍聽罷,心里犯了難。不知他說的話真假,萬一真的那個赤芍手下的人真的會呢?那不是闖禍了?若是不會呢?豈不是遭了他的試探算計。
迷谷正教人接過那扇子,又勸道:“幾位都是我府邸上的客人,莫不要傷了和氣才是。”
兔神見迷谷出來和稀泥,心想這里頭只怕是真有詐。起身走了幾步,推了一下那取了扇子的樹妖。輕輕捏了那法器,心下顫動不已。珍之又珍的將扇子拿在手里,走到她面前道:“仙子,請。”
枷藍木訥的接過扇子,仿佛被逼上了死路。心想這莫不是又闖禍了,拿著那扇子,眼神不免有些閃爍,被兔神看在眼里。
握住那扇子的瞬間,她仿佛與那扇子有了什么聯系,那白孔雀被拔毛鎖魂煉化的痛苦,仿佛在一瞬間擊破她的內心。就像見到那個鼎的時候,通靈一般。
她神色有些不同,就像是天生能使喚這件法器一般。對著兔神揮了一道。
兔神本就是在試探,誰知道被這么一扇,扇得摔在墻上,爬起來時痛哭得停不下來。諸神仙忙將他扶起來,見他捂住心口,仿佛是受了很大的內傷一般。
枷藍也十分驚訝,正想在試一試。那兔神卻被嚇到不行,這扇子第二扇子下去,只怕仙根斷裂萬劫不復。忙求饒道:“仙子饒命,姑奶奶饒命。這全是誤會,誤會。下仙已經知道了,已經知道了。”
“啊?——”
迷谷忙去查看他的傷勢,兔神連忙說:“谷主大人,今日的事情想來是誤會,本仙君會稟報我家星君,免除日后的誤會。”
“如此,多謝仙君了。”迷谷真誠的對著他拜謝。
那兔神暗示著眾人,三下五除二的逃了。
枷藍看著他的背影,手里拿著扇子對著自己扇了扇道:“這個人,好奇怪啊?”
迷谷連忙關切問道:“晚生你可還好?”
“好的很啊,就是他有點奇怪啊這個神仙?”枷藍指了指那頭。
“這扇子那里來的?你為何會使這件法器?”
“那天,有個坐著八抬大轎的女妖來接那個倒霉的女鬼。我找她要的,至于為什么會用,我拿在手里好像就會了。”
說完,枷藍褪去那花身,將扇子放在桌上。
迷谷看著她,心里很是疑惑不解。不過好在神仙走了,看樣子也不會來了。
“你總是這樣,能使別人的東西?”
“啊。好像是吧。這有什么不對勁的么?”
迷谷沉思不語,這世上要練就一件法器本就不容易。與生靈的修行一樣,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修行的生靈,極少有生靈能夠使用它處的法術,除非修行到上神境,或者是天地所生的神靈。而眼前的這個晚生,常常食不果腹不說,法力靈力都是極為低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