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找到你兄弟了么？”
“找到了。”
奢歡極為痛心的從手里幻化出了一方三足鼎，枷藍看去，里面躺著一只遍體鱗傷的幼貓。
枷藍看著那貓兒又看了看奢歡，指教點了點那鼎好奇問道：“嗯！你是鼠魔，你兄弟是貓啊？”
奢歡收了法術，那鼎消失在手中，平靜回答道：“結拜的。他母親和我家沾親帶故，算是選房親戚。”
枷藍嘆了口氣道：“傷的不輕，這看起來妖力不是一般的低微？怎么，這個道觀這樣欺負小妖么？”
奢歡憤怒道：“人間的玩意兒，沒有幾個好的。
況且，它也不是小妖，曾也算一方霸主。”
“霸主？”枷藍想著方才那小貓的模樣，身上血跡斑斑，仿佛骨頭也折了不少。
“我的兄弟，曾經也叱咤風云，它名喚九命妖王，玄一。”
七七澀縮的身子突然蹦噠了出了，落在地上化作一個孩子模樣。
“你說什么？它是貓祖宗玄一！”
貓妖一族，攏共出的沒幾個妖王，玄一曾在數百年中帶領著貓族打敗了盤踞幽冥島的蛇族。在妖界和貓族中極有威名。
盛傳它身有九尾，一尾一命。是同上古九尾狐齊名的，能給妖人仙換名命的神獸。
“你認得它么？七七。”
七七看著奢歡，心里還是害怕，躲在她身側說起了它聽過的關于這個妖的傳說。
數百年前，妖王玄一在在赤水與騰蛇一戰，重傷不愈。后遇到人間尋常農女，養了它一段日子。因為人間不許妖魔入，騰蛇沒能到人間去尋它。
后來不知怎的，玄一以命續命，讓那女子又活了數十年。化身為貓陪伴了她幾十年，直到那女子魂歸冥界。
枷藍聽完，雖然覺得故事和畫本里傳統的人妖愛情故事大為雷同。卻也心里敬佩，道：“很美好的愛情故事，那女子一定很善良美好。”
七七一攤手道：“這不是最關鍵的，據家里人說。那人間女子，其實很是一般。完全不是我們妖界的審美。”
這也不難猜測，妖化形一出那個不是人間絕色，盤靚條順，身姿婀娜。
“那又有什么，漂亮的女妖不是大把大把。”
“不不不，據說是實在丑的慘絕人寰。最后還留下一句話，一句什么話來著？”
七七想了半天道：“對了對了，皮相虛妄，萬物最后是靠精神區分的。對了，傳說就是玄一妖王親到冥界見她最后一面時說的。”
皮相虛妄，萬物最后是靠精神區分的。即使是這樣的話語和真誠，在入冥界前，那女子也依舊不敢接受半分玄一的真心。
太美好太強大的存在，又有些不輸人間極好的男子的皮相。她心里不敢，也更不肯。
“能入冥界，想來也不是一般的妖了。那么這么厲害的一個妖王，怎么會淪落到被人間道士欺負的份兒上？”
奢歡握緊了拳頭道：“欺負？我查了幾十年才知道，原來人要修行成仙是要先經歷數道雷劫，我找到玄一，他只剩下一條命了。而這里的道士，好巧不巧的幾十年里承受了七道雷劫，都挺過去了。”
以他命換己命，不失為一個瞞天過海的法子。仙官只查結果，看人活著沒，少有看過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