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那你問的時候注意點,趙祺他爹沒了,人心里正難受呢。”
聽說是去隔壁,許大吉交代兩句,放許冬兒去了。
只是看著妹妹的背影,哥倆揪心。
自家妹妹打小與趙祺青梅竹馬,一塊玩著長大,明日趙祺就要隨何鈺走了,她心里定不是個滋味。
讓她去問問何鈺家住哪也好,沒準日后還能和趙祺互相通個信。
嗯...
他們妹妹好像不識字。
趙家門前。
許冬兒沒再像之前那般冒失,撣撣衣衫,攏攏頭發,拈著裙子,端個溫婉淑女的姿態上前敲門。
但無人應答。
再敲,還是無人應答。
咚咚咚…
任許冬兒將門擂得山響,又在門口、窗前徘徊了兩刻多鐘,屋內依舊沒個應聲。
不知是沒人在家還是故意不開門,氣得她抬腳踢翻窗下的一盆花,回家去了。
吁,終于走了!
趙家屋內,站在窗前的趙祺和何鈺松了口大氣。
“大外甥,我...”
“你當我七舅當上癮了吧,告訴你,你以后少拿我擋刀,我只會補刀。”
趙祺喝住了還趴在窗縫往外看的何鈺。
“不是啊,主要是咱們得時刻提醒自己是什么身份,才能保證在外人面前不露餡。
再說那是你鄰居小妹,和你熟,你們有什么事好說話,我真不是拿你擋刀。”
何鈺直起身,一本正經來了通狡辯。
但趙祺不吃他那套,“少來,你直呼我名字對你的身份沒有任何影響,還有,我和那瘋女人不熟。”
趙祺這話說得不假。
他七天前才穿過來的,根本沒見過許冬兒,可不是不熟么。
何鈺聽著好沒意思,點頭表示服從,同時又擔憂,“誒,咱倆說的都是大白話,以后會不會因為言行不符而崩人設?”
想想,趙祺搖了搖頭,“不會,這里窮鄉僻壤,就沒人咬文嚼字用些個之乎者也。
不符合人設的言行咱們盡量避免,如果實在避免不了,咱們也說在地震中傷了腦子就是。”
“誰信吶?”何鈺無奈的聳了聳肩。
“怎么沒人信,那不是有砸壞腦子的真實案例嗎?”說著,趙祺抬眸甩了甩窗外已經走遠的嬌小背影。
何鈺也跟著往窗外看了兩眼。
也是,沖那瘋女人見面就認夫君的荒唐行徑,不是腦子被砸壞了是哪樣。
現代都很少有姑娘搭訕似她般那大膽的。
更何況是古代。
不過何鈺又狐疑,“按理說你原主和隔壁那瘋女人是青梅竹馬,她應該說你是她夫君才對,怎么偏偏認上我了,你說,我原主不會真和她有事吧?”
趙祺嗤笑,頗不屑的掃了何鈺一眼。
“你原主才第二次來這里,和一個村姑能有什么事,無非就是你穿得騷氣,像個金主,她窮怕了想賴上你得些好處罷了。
你以后離她遠點,別送上門的都要。”
何鈺覺趙祺的話有道理,嗯嗯兩聲表示贊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