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個冷臉,何鈺也不惱。
古代女人不可能個個跟許冬兒似的,人家姑娘不理他很正常。
“你字寫得真好。”
不死心,何鈺把簽好的字據遞給朱寶妹,順便夸她一句,想著是不是能得個笑臉。
但朱寶妹沒有任何表情,接過字據轉身走了。
“都這樣了還撩妹,我看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。”趙祺白何鈺一眼。
何鈺卻看著朱寶妹的背影呵呵笑,笑得賊賤,“屎要都長這樣,我愿意吃。”
趙祺……
那邊朱寶妹將簽好字的字據交給許冬兒,“給,你收好。”
因朱寶妹是原主發小,許冬兒接字據時,不免又仔細打量了她幾眼。
其實從剛才起許冬兒就注意朱寶妹了。
不是因為朱寶妹鵝蛋臉,皮膚白凈,身條圓潤,長得漂亮。
是因為她講究。
來趙祺家院子的時候,朱寶妹不似其他看熱鬧的姑娘媳婦般,就地或坐或靠在院墻上。
而是進屋搬了張凳子出來端坐著,寫字時又在膝頭墊了塊帕子,惟恐弄臟身上的碎花裙。
說來奇怪,許冬兒今日是第一次見到朱寶妹,但她卻頗覺眼熟,好似不久前在哪里見過。
可她確定,在她認識的人中,沒有叫朱寶妹的。
想來應是原主與朱寶妹要好,所以看著親近。
但這會再看,許冬兒酸了。
都是妙齡少女,人家膚白貌美,還讀過書,會寫字,家里有爺娘,在家應該也不用做什么事,更不會下地。
她這呢,一黑遮百美,人設為文盲,就在剛才還差點被趕下地去干活。
憑白無故的,許冬兒看朱寶妹不大順眼。
不為別的,就因為嫉妒。
“你今日是怎么了,這樣盯著我看?”朱寶妹看了許冬兒一眼。
眼神輕飄飄的,有些像瞧不起,又有些似彼此太過熟悉的隨意,仿佛還夾雜一絲怨恨和些許憐惜。
“看你頭上的花好看。”許冬兒笑答著。
她覺得自己原主應該和朱寶妹有仇,要不然朱寶妹看她的眼神怎那般復雜。
她這還看別人不順眼呢。
別人看她好像也膈應。
“自己上后山摘去。”丟下一句話朱寶妹隨肖氏回家去了。
許冬兒……
我也沒打算要你花呀,德行!
瞪那邊娘倆一眼,許冬兒撅臉回屋去了。
“誒,那個,趙祺,咱家就三把鋤頭,要不你和咱們下地去,你七舅和冬兒在家給咱們做午飯,咋樣?”
為吃雞的事情耽誤半天,許大吉急著下地,嘴里那么問,但鋤頭已經遞到了趙祺面前。
趙祺......
他很想問問這是個什么遠古兵器?
“你等等,我進屋喝點水。”
轉身時,趙祺順便拎走了何鈺。
進屋便對何鈺發了難,“我剛說再想想,你小子非拽著我舉手,告訴你,我是不會下地的,你舉的手你去。”
何鈺雖不是富三代,但穿來前也是在小資家庭長大,亦從未干過農活,現在要他下地,他也是一百個不愿意。
“誒,趙祺,我們穿越了,你不再是我上司,該你干的活你不能推給我呀。”
這話現實得讓人扎心。
嘆息一聲,趙祺改了口,“那我們輪流怎么樣,今天你先去,明天我去。”
“成交!”何鈺苦著臉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