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都這樣了,他這做七舅的得成全,不能在這礙眼。
但回到房里,何鈺又頭疼。
剛才趙祺聽肖氏和許家兄弟在外吵架,把他臭罵了一頓。
勒令他明天無論如何要去朱家把話說明白,把親退了,否則拉他出去祭天。
可觀肖氏護趙祺護得似親兒子的態度,他若明日去提退親,不光朱寶妹要殺他,只怕肖氏都要拿刀砍。
但不去又不行。
事情發展至現在,已呈二女爭夫之勢,而趙祺明顯對朱寶妹無感,越拖下去只會越難辦。
唉!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。
在床上翻兩個跟頭,何鈺安然睡去。
而許冬兒呢,見何鈺去,心里不是個滋味。
她是打趙祺來著,可誰叫趙祺半躲半送的讓她打呢,再說她明明是照著他屁股去的,誰知道棍子不長眼,打他腰上了。
罷罷罷,這都不是重點。
重點是何鈺剛才稱呼她外甥媳婦了,可見他是打心里徹底不會要她了,她和他前世的夫妻緣分,沒了!
“咦——咦咦...嚶——”
扭過臉去的趙祺忽聽一陣細長的聲響,還以春天沒過完就出了蚊子,四下一顧,許冬兒坐他腳那頭抽抽搭搭哭得傷心。
嘖,趙祺沒招了。
當她是為他說不糊墻的事而哭。
遂嘆口氣翻過身,溫聲道,“糊墻洞的泥是黃泥,要到山上采,然后勻細,再用水活了抹平,曬至半干切塊,再曬干才成磚。
即便不用磚,那泥也得到山上采,不是一般的泥就可以糊的,你別哭了,我明天就上山挖泥,保證在這一兩天之內把墻洞糊好。”
“嚶...你七舅沒了...咦咦...”
趙祺啞口,不是在說墻洞的事么,怎么突然換頻道了,且何鈺命大得很,活埋、吊糞坑都沒事,他怎么就沒了。
“我七舅活...何鈺活得好好的呢!”
“都怪你當他面對我那樣,他...他不要我了...嗚嗚嗚...”
原來是為這。
趙祺就不懂了,這女人除了單純的巴結討好何鈺,并未見她對何鈺流露出多少情愫,可以說她明明就不喜歡何鈺,卻還要嫁,難道就因為何鈺原主有錢?
不懂就問。
“你為什么非得嫁給何鈺不可?”
“嚶嚶...你不懂...我和他命中注定是要做夫妻的。”
又是這句命中注定,趙祺真是沒辦法。
這女人到底是被哪個神棍給忽悠了。
“你上哪找的算命先生,你告訴我,我改天給你再問問去,肯定是算錯了。”
“嚶嚶...沒找先生算,是神仙托夢給我的,比算命先生準百倍千倍。”
趙祺......
這女人都愚昧到這個程度了,還能改造得過來嗎。
“神仙都托夢給你了,你還去跟別人相親!”就著許冬兒的話,趙祺懟了她一句。
“...呃...萬一神仙托夢不準呢...”
自相矛盾,神經病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