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也不是多大的事,他賣豆芽也只是暫時解決生計問題,沒想真靠這個發家。
那什么,他之前不是想子承父業開醫館么,今天和醫館夫妻倆聊了幾句,那女醫年紀大了,想收個徒弟。
正好,可以讓許冬兒去醫館跟那女醫學醫,為以后拓展事業做準備。
他的人不能閑著。
許冬兒不知自己已經被安排上了,干脆拒絕,“不想。”
答案在趙祺意料之中,他那話只是拋磚引玉,沒什么,后面要說的才是重點。
“你可知道,適才那醫館女醫十六歲嫁給他丈夫之后才開始學醫,學了不過三五年就出師,至現在,她的醫術已遠超她丈夫之上…”
“你供我去學啊?”許冬兒打斷了趙祺的話。
煩躁得很。
穿越前她就是拼命三娘,大學期間該考的證一個不落的都考了,該學的課程一個不少的都學了,最后咋樣,還不是穿越到這來當了個文盲村姑。
現在給她講個勵志故事就能喚起她的斗志了?
開玩笑。
萬一她再穿走了呢,不是白奮斗一場。
不如躺平。
趙祺不知許冬兒心內所想,點了點頭。
“對,我已與那女醫夫妻說好,只需每月兩石米面,你就可以去學,且你學醫期間一切開支用度皆由我負責。”
有意思。
許冬兒放下筷子,看著趙祺啞然失笑。
咋地這是,這還沒開始處,他就琢磨著讓她學醫術,以后開醫館掙錢養家,他則像醫館那男醫那般,諸事不管,整日睡覺打盹當甩手陳掌柜。
他拿特例當普遍規律來參照,可真行。
這里是古代,女子無才便是德。
要她學醫養家,那不可能。
“我連字都不識一個,學不了醫。”許冬兒再次拒絕,重新舉筷夾菜,埋頭大吃。
“我教你識字。”
“我已經十六了,來不及。”
“你才十六,一切都來得及。”
聞趙祺語氣越來越急躁,許冬兒揚起包了一嘴的菜的臉,“你認真的?”
“嗯,認真的。”趙祺答得非常慎重。
許冬兒卻微微一笑,道出三個字,“我不學。”
她就覺再扯任何理由,都不如直接說出內心真實想法,更能表明自己的態度堅決。
趙祺……
這女人怎么一點上進心都沒有。
余生漫漫,她就不能做點什么充實自己,讓美麗的皮囊和有趣的靈魂兼得。
“你不學咱們就不相好!”
趙祺擰眉看著許冬兒,就好似小孩吵架,賭氣說了一句極為幼稚的話。
他其實是想罵許冬兒一頓來著,但又沒想到幾個既訓誡了她,又不讓她哭,還能讓她乖乖就范的詞。
“嚶嚶…”
果不其然,許冬兒低頭佯哭兩聲,驀地抬頭大笑,“…哈哈哈...”
笑畢,她又無所謂的補了一句,“不相好就不相好,多大點事,辛虧我還沒答應你。”
……
趙祺被氣到心梗,一頓飯下來一口沒吃。
許冬兒也沒叫他吃,自己吃完,把剩下的一只燒雞、一只肥鵝和半條羊腿用油紙打包放包袱里裝好,對趙祺道聲晚上來我家吃飯后,起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