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大吉又看向何鈺,“是啊,這咋辦?”
“放心,我七舅回去也無事可做,所以還要留下陪我住一陣子,即便日后要走,我們也會提前安排好,定會讓冬兒妹妹學有所成。”
趙祺也不要何鈺當發言人了,自己給自己代言。
這個問題他想過。
他現在沒有原始積累,沒有很好的發展項目,不如先留在雨山村厚積薄發。
等各方條件成熟再走不遲。
到時帶走許冬兒,讓她換個地方學醫也可以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,明天我就托人去羅家退親。”
一應大事小情都安排妥當,許大吉想想再沒別的顧慮了,高興得雙手直搓大腿。
趙祺聽了會心一笑,這結果真讓人滿意。
妹妹有貴人相助,日后定有大出息,當晚許家兄弟睡得香甜。
回到東邊的趙祺和何鈺卻睡不著。
為朱寶妹要玉葫蘆這事發愁。
“要不你再把許冬兒騙上床,看玉葫蘆是不是戴她脖子上,要在,你就趁她睡著再偷回來,她之前不是也有動西落你床上沒發現...”
話沒說完,垂頭坐在堂屋桌前的何鈺忽然感覺屋內氣氛詭譎。
再抬頭看看趙祺。
好家伙,那人不止臉黑了,眼睛還紅了。
“你...你想吃人吶?”何鈺撞著膽子問一句。
趙祺以一個餓狼般的眼神回答了他。
“這里是古代,人家的地盤,玉葫蘆不給朱寶妹咱倆都沒好日子過,能做的我都為你做了,你自己也得努努力吧。”
見勢不妙,何鈺丟下幾句話逃回房去了。
趙祺……
何鈺那是能為他做的都做了嗎,那叫能給他挖的坑都挖了。
憑白生了半天氣,趙祺回房躺下了。
看著墻洞上掛的畫,他心內郁結,覺著該出去弄泥進來糊墻洞。
這事他答應過許冬兒。
奈何腦子里這樣想著,身體卻躺得舒服,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。
隱隱的又像是在期待著什么。
如此,趙祺一晚上都沒睡踏實,總有意無意的警醒著墻洞那邊。
但許冬兒沒有過來找他。
翌日一早,眼見三英的牛車都走了,被許家哥倆看做有大出息的許冬兒,卻還沒從自己房里出來。
“冬兒,你咋還睡哩,都啥時候了。”許大吉急了,在外將門拍得山響。
自家妹妹,他其實想進去看一眼,但順手推了推門,門從里閂上了。
他也就沒叫開門。
因為妹妹前些時說過,有事沒事別進她屋子,不方便。
可說吧,她在屋里不方便,不在呢。
嘿嘿,人家只要離開她自己屋子,哪怕一小會,門上都掛把鎖,在不在屋都不讓進。
“走就走了吧,我自己去。”
許冬兒翻個身應著,聽許大吉出門走遠,倒頭又睡了。
再醒來也不知道是幾時幾刻,聽墻洞那邊有動靜傳來,不知是在干啥,好奇,她穿上衣服過去看看。
“現在什么時辰了,你怎么還沒走?”
墻洞這邊,正和泥準備糊墻洞的趙祺見許冬兒過來,很詫異但又在意料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