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冬兒一只手正狠揪著他大腿內側。
比起其他位置,那里神經敏感揪著最疼。
“誰和你相好了,我什么身份吶,你是我什么人吶,我想跟誰來往就跟誰來往,你管不著!”
狂懟幾句,許冬兒松了揪著趙祺的手。
松手的瞬間,手一帶,捻起一丁點皮肉,用力一旋。
啊——
趙祺又是一聲慘烈的嚎叫。
在小事上許冬兒認慫,但不代表她真慫。
趙祺這啥意思,啊,還沒怎么地就擺出一副大男人模樣,限制她的正常人際交往,以后真成了事,她不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媳婦。
不過,話說,他剛才說什么來著。
說他們從昨天起已經相好了?
單方面的,一點儀式感都沒有的嗎?
不管趙祺疼得直搓大腿,許冬兒坐在一邊思考人生。
思考她是怎么一步步墮落到如此。
起先,她是下了決心要嫁何鈺的,可趙祺的一個吻,她放棄了。
后來和羅彥那事,她自己答應的,又自己開口退了。
歸結起來,還是因為她忘不了那晚和趙祺的事。
誰叫他是第一個走近她的男人呢。
這都是命啊!
許冬兒抬手往后捋了把頭發,搖頭直嘆息,怎穿越到古代,她性子也似個古代女人了,都有了從一而終的堅貞。
可這會看,趙祺既說昨日已經算是和她相好,他怎一點表示都沒有。
他就不能及時上她家去提個親,讓她一條心守著他的盛世美顏過一輩子算了。
“你過來!”
嘿,瞧瞧這小脾氣,是沒給他揪舒服還是咋地。
許冬兒一回頭,要再給趙祺一個追魂奪命掐。
然而,毫無征兆的,趙祺的兩片薄唇湊了過來。
兩人嘴對了嘴。
!!!
許冬兒心悸。
儀式感來了。
她之前那些自欺欺人,全都在這一刻瓦解。
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,她就喜歡上他了。
嗯...
嗯...
樹上的鳥都不飛了,停在路邊的甘棠樹上,看著夕陽中一頭老水牛慢悠悠的,載著兩個相擁的人兒,打已經卷起的藍色雙珠草上碾過。
暮氣中,連空氣都是涼爽濕潤的。
……
突然梆一聲。
又一聲。
趙祺先松了口,許冬兒隨即也收了霸道吧唇舌。
兩人扶著側腦門相視一笑,化干戈為玉帛,再一縮脖子,都紅了臉,接著各自扶著腦門,不約而同看向后邊的大路。
看是誰拿蘿卜砸他們。
但將將往后轉去,還沒看大清楚,兩人心一緊,馬上又轉回臉推開彼此,在牛車上隔開了一尺遠的距離,旋即加快速度趕車往前走。
因為砸他們的不是別人,正是往鎮上回來的朱寶妹。
朱寶妹雖冷眼看著他二人在車上的舉動,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,但周身卻散發著一股秋后算賬,走著瞧的詭秘氣勢。
看得人心慌。
趙祺和許冬兒有點上頭,后悔沒等到回去再拉滿儀式感。
他們現在走的這條道,是回村的必經之路,不管打哪條道上去鎮上,最后都得匯集到這條道上來。
“等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