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何鈺進了東邊自己房間里。
趙祺進了西邊。
拿火鐮燃亮蠟燭,床上一個人影嚇了他一跳,定神再看,許冬兒橫臥在他床上睡著了。
看那半側臥的睡姿,像是過來等他,等得太晚困倦不過就地方倒下的。
趙祺張了張嘴想喊醒許冬兒,和她說說話再給她換手上的藥,但想到玉葫蘆,他閉了嘴。
她睡著了,這不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嗎。
趙祺心內不由得一陣狂喜,悄悄走近床邊,坐上床再俯身去摳許冬兒的衣領。
果然,玉葫蘆掛在她脖子上。
但剛把她領口撥開寸方,許冬兒醒了,“你在做什么?”
“......嗯,我...冬兒,我們...你今晚不過去好不好?”
趙祺結結巴巴,語無倫次,欲蓋彌彰,成功把許冬兒的焦點轉移到了別的事情上。
許冬兒臉忽地紅了,怔愣須臾,見趙祺紅著臉起了身,并背對著她,她慌忙從床上坐起來拉好衣領。
“你說什么呢,真是~”
大晚上的,處在曖昧期的青年男女,有這些舉動很難讓人不往那事上想。
坐在床沿上,許冬兒又覺不對,騰的一下站了起來,一時不知該是去是留。
剛才,趙祺居然對她提那種要求了。
要不是因為身為古代女性必須矜持,她差點沒把他給就地給摁倒咯。
還好忍住了,要不然她的顏狗本性非得暴露不可!
“你要不愿意就算了。”
許冬兒......
愿不愿意的還要她說出口嗎。
他就不能再問一句,或者干脆態度堅決,主動再進一步。
一點誠意都沒有。
“你早點睡吧,我過去了。”
“誒,等等。”趙祺拉住了要走的許冬兒,“你手上的藥還沒換吧,你過來,我給你換。”
嗯……
許冬兒又回去坐了。
其實就起了幾個水泡,她沒嬌氣成那樣,不用上藥自己就能好。
但談情說愛的不就是無病呻吟這點樂趣。
她這都是有男友的人了,身上被蚊子咬了得跟他說,喝水嗆著了得讓他知道,心情好了得他一起陪著開心,難過了得他哄著笑。
這會,她手都破皮見血,這是多大的事啊。
“啊,好疼!”
許冬兒捏著嗓子喊了一聲。
趙祺牙估計是被酸掉了一顆,但他只是手抖了抖,面上依舊是溫柔似水的微笑。
這女人也會撒嬌。
如果是本性如此,發自內心的就好了。
“你剛才去哪了,我等你好半天。”
“去找潘梁了。”
“你找他做什么?”
在許冬兒的詢問下,趙祺將何鈺莫名挨打的怪事,原原本本給許冬兒說了,當然,他沒說朱寶妹找他要玉葫蘆那段。
更沒說他和何鈺是穿越而來,對以前的事一無所知。
同樣,許冬兒聽著趙祺的話,想起了她第一次見到朱寶妹時,朱寶妹看她的那個眼神,便以很了解朱寶妹的角度,對趙祺說了她對朱寶妹的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