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當時看得倒抽口涼氣,小心臟都暫停了兩秒。
后來那晚,在酒精燒灼的混沌中,她隱約感覺和她在一起的是趙祺,不是何鈺,但還是腦子發昏,將差就了錯。
“哪時啊?”趙祺將許冬兒攬入懷中,故意問道。
古代女人講究從一而終,在他看來還有哪時,不就是他和許冬兒那日的花朝月夜么。
想到這,趙祺情愫萌動,攬著許冬兒肩的手緩緩下移,勾住了她的腰帶。
將要一帶而松時,許冬兒一哆嗦,抓住了他的手,“做什么,你還沒上我家提親呢。”
“怎...怎么了,又不是第一次。”
趙祺一怔,囁嚅著,又說出一句情商掉線的話,說完還以為只有他自己聽得見。
但夜里安靜,許冬兒不僅聽見了趙祺說的話,還聽見了他似擊鼓般的心跳。
甚至還感覺到了自他身上散發出的滾滾熱浪。
他全身聯動了。
不過,怎么著,倆人有了那一遭,她就掉價不值錢,要被大露天的隨隨便便對待,讓那些螢火蟲打著燈籠圍觀。
羞不羞死人。
吊不死他。
“我看你該下去涼快涼快。”
許冬兒將趙祺的手往河那邊甩去,起身往家走,很氣他說話不中聽,破壞氣氛。
趙祺亦意識到自己的失態,趕緊跟在后面補救,“這么快就回去啊,你看這多美啊,再坐會吧。”
“夜露重,打濕衣衫不坐了。”
“那行,依你,你今天的字還沒寫完,正好回去補上。”
許冬兒......
趙祺情商掉線,錯了都不自知,一路上再怎么找許冬兒說話,許冬兒都不再理他。
悶頭走不多時,兩人到了家。
出來時,許冬兒沒讓兩個哥哥知曉,是打墻洞過來由趙祺家出的門,現在回去她也由趙祺家進。
但進去,趙祺當真拉著她不讓走,非得讓她寫完字不可。
許冬兒那個氣,揪得趙祺直叫饒,渾鬧好半天才回房,接著各自熄燈睡去。
殊不知窗外,打他們在河邊放河燈起,就有雙眼睛盯著他們,直盯到第二天。
翌日。
七月的天容易下雨,昨晚還晴著天,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大雨。
許家兄弟沒法下地,督促許冬兒去了醫館,兄弟倆在家看書寫字,等著雨停好下地去轉轉。
但大雨一直下到午正都沒停。
隨便做了點午飯吃完,兄弟兩打著哈欠準備去睡個午覺再說。
這時,朱允道忽披著蓑衣戴著斗笠,在門外大喊,“大吉、大利,村后又發山洪了,沖倒了一處房子,你們快去幫忙。
我上鎮上找亭長,讓他派人去縣衙找官差來村里看看,唉,這雨大點就發山洪不是個辦法!”
嘆息一聲,朱允道連走帶跑往村外去了。
他不計較上次兩家吵架的事,許家兄弟自然也不計較,戴著斗笠趕緊往村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