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聽我說完再決定信不信好嗎?”
聞言,許冬兒嗯嗯兩聲,禮貌的沖他揚揚手,請開始你的表演。
趙祺輕嘆口氣,緩緩將那日許冬兒落水后發生的事說與她聽。
八個月前的那日傍晚,雨山村河邊。
趙祺做好了與許冬兒一起跳下去的準備,可他剛喊到三,話音還未落定,許冬兒就先他一個眨眼的功夫跳了下去。
待趙祺縱身一躍跟著要往下跳時,千鈞一發間,從鎮上趕回的何鈺拉住了他一只腳腕,愣是咬牙將他拉了上來。
圍觀村民見許冬兒跳下去,活生生的一條人命沒了,也沒再趕盡殺絕為難趙祺的意思,心照不宣的各自散去。
而何鈺聞聽村民臨去前的議論,知曉了前因后果,哭天搶地勸誡趙祺不要冒險,如若許冬兒真會鳧水,她保護好自己不受水流的撞擊,興許會有一線生機。
他們所能做的,只能是天亮后去下游找她。
眼看許冬兒已跳下去許久,怕是被水沖走了老遠,趙祺別無他法,只得采納何鈺的意見。
但他又不愿多耽擱,當下就騎著毛驢和何鈺急往下游去。
至天亮,終趕到下游淺灘處。
然他們并沒有找到許冬兒的人。
趙祺不死心,下水去尋過幾遍,又和何鈺沿著河下游的小河溝找去,直找了三天三夜,仍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。
最后不得已又回了雨山村,當天從朱允道那里得知,許家兄弟一個下水救人生死不明,一個滋事至潘梁喪命被官兵抓走。
許冬兒則在落水后的第二天傍晚回來過,住了一晚,怕村里人對她施咒,半夜又走了。
而朱寶妹也在前兩日留下一紙書信,說是要外出掙錢,頂多兩三個月就回來接朱允道和肖氏去過好日子。
“你說朱寶妹在我走后的第二天,離家出走掙錢去了?”
聽到感興趣的地方,許冬兒打斷趙祺的話問他一句。
同時對趙祺的態度有了些改變,因為趙祺所說的,和朱寶妹告訴她的基本一致,姑且可給他一個發言,為自己辯解的機會。
不過對于朱寶妹出門掙錢一事,許冬兒持懷疑態度。
她就想,如她許冬兒這般能屈能伸的人,出來大半年也只勉強混得個溫飽,更何況朱寶妹一個古代小村姑,她出去能做什么。
是聽聞她力氣大,難道她要找個古代工地搬磚么。
也是可笑可嘆。
她要出門掙錢為何不早走,若早走了,不是諸事太平嗎,如今許家家破人亡,不是知該怨她,還是不怨她。
“嗯,走了。”
趙祺點點頭,又嘆息一聲,“唉!不過兩日時間,肖氏頭發白了大半不說,更是癱在榻上起不來...”
“呵呵~,那老娘們終于遭了報應了。”
嗯…
趙祺蹙眉看了拍手叫好的許冬兒一眼。
她能不能收著些,如他這般不表現出來,甚至還能感同身受,裝出幾許悲天憫人呢。
喜怒不形于色,看來這女人還得學。
“看我做什么,繼續編你的故事。”
趙祺……
說了半天,她只當是在聽故事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