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要快些,要不然我可不帶你出去了。”穿戴整齊,趙祺出去之前又提醒許冬兒一句。
“好了,這就來。”
怎么辦,此刻見著漂亮衣裳首飾的許冬兒,就好比餓了許久的小老鼠掉進米缸,嘴里答著這就來,可過了快半個時辰才出來。
等了那許久,趙祺并沒苛責她,只快步拉她出門上了馬車。
可這會已經是到了午飯的點,許冬兒本就肚子餓,再一時挑花了眼,頭上戴了近兩斤的首飾,難受得緊,坐在馬車里不免直抱怨。
“那沈大人是個什么人,跟催命似的,飯都不讓人吃。”
“宜都少尹,你忍忍,我們去他府上再吃。”說罷,趙祺又轉頭催前面車夫快些趕路。
雖說沈大人派人來請過幾次,趙祺都沒去,但既答應了去,他還是想守時登門。
許冬兒哦一聲,掃了一眼車廂內放的幾盒子,暗忖,宜都少尹,那不就是宜都城的二把手么。
古代商人地位地,這種級別的官員確實怠慢不起。
不過這位沈少尹之前請了趙祺幾次,他都不去,不知是為什么,若是端架子,他這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些。
官商一家,這里頭的厲害關系他不會不懂。
若不懂,他就不會帶了那些財物前往。
“之前人家沈大人請你幾次,你怎都不去,是有什么難事么?”猜想半天,許冬兒還是問了趙祺。
趙祺一笑,往許冬兒那邊挪了些,“不錯,都能揣度夫君的心事了。”
許冬兒甩了甩臉,往后抬了抬屁股,“別貧嘴,有什么事你就快說。”
“你離我那么遠做什么,不冷么,你坐過來我給你說。”
“不冷,我就坐這聽你說。”
“好吧。”
觀許冬兒冷臉,不尷不尬的,趙祺把自己的難事說了。
聽罷,許冬兒驚詫。
那沈少尹家中有一房小妾,至上次行經后月事一直不凈,拖了兩三個月之久,找大夫開了許多藥,喝了也不見好,那沈少尹就想請趙祺去看看。
可女人的病,趙祺如何看。
“這病你一個大男人怎么看吶!”
“所以我這不是帶了你嗎。”趙祺只看惡疾,這病他不看,也看不了。
“我...”許冬兒惶恐。
她雖說正兒八經看了幾天醫書,但遠沒有到能單獨出診的地步。
這果然是個難事。
“我天讓你看的《脈經》你可看了?”
“看了。”
許冬兒的深淺趙祺知道,也不難為她,只道,“你只照著上面的背幾句與沈大人聽,再開個溫補的方子就可。
如此我們就算去過,也不至于得罪了沈大人。
誒,這半年你可有多學幾個字,方子你可會寫?”
聞趙祺最后一句問話,許冬兒很想咋呼一句,我只是不會寫繁體字而已。
但未免趙祺問她,這世間除了繁體字還有何字,如此種種解釋的麻煩,許冬兒終老實道了聲會,接著一聲嗤笑,甩了個白眼給趙祺。
不就是出工不出力么,這活簡單。
女人那些病,開些溫補的藥喝,好好養著就是,沒多大問題。
摩拳擦掌,許冬兒躍躍欲試。
不過,越是新手,越得表現得沉穩才不會露陷,為平復自己激動的小心情,許冬兒主動找趙祺嘮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