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頓加加減減,她交了卷。
答曰:上置三十五頭,下置九十四足。半其足得四十七。再以少減多,得兔數十二。再以頭數減去兔數,得雞數二十三。
這題許冬兒上小學時就學過,她會做。
半天她猶豫著,是在想要不要用二元一次方程解這題。
不過最終她還是沒用,用了最原始的方法。
為的是怕趙祺一個古人看不懂,她解釋起來麻煩。
看完答題,趙祺敲了一下許冬兒的頭,“不錯,難為你這都能算出來,不過我這有更簡便的方法交給你。”
說罷,趙祺攤開一張紙在書案上,又拉不屑一顧的許冬兒在案前坐下,“假設兔子為...為…”
剛說幾個字,趙祺卡住了。
這里是古代,用英文字母代表雞和兔子很違和,而且許冬兒一個古人她也聽不懂啊。
怎么辦。
側目看到許冬兒頭上的首飾,趙祺有法子了,接著道,“…為絹花,雞為華勝,則絹花加華勝等于三十五。
四絹花加二華勝等于九十四,聯立方程,解得...”
“x=12,y=23。”
“嗯,這類題我們還可以用一元一次方程來......解...”
!!!?
話沒說完,趙祺腦子里仿若晴空響起一道炸雷,炸得他幾乎腦震蕩。
許冬兒剛才說了什么!
x,y!
這兩個英文字母是她一個古人該說的嗎。
“呵呵~”
許冬兒輕笑了兩聲,“趙祺,要不我們來對個暗號吧。”
待趙祺機械般的直起身子,杵著腿往傍邊挪兩步,再驚恐的轉過頭。
只見短時間內經歷過驚愕,大惑得解,又撥云見日的許冬兒往后靠著太師椅的椅背,雙腿翹在書桌上,抬手托腮,瞇眼淺笑,以前所未有的放松狀態看著他。
驀地,她嘴角一勾,“奇變偶不變。”
“符號看象限。”
不做任何思考,趙祺順嘴說出了這句,隨即轉過臉去直揉太陽穴。
他簡直不敢相信,這個世界除了已經失蹤的何鈺,居然還有人能聽懂他那個時代的話。
透過手肘的縫隙,他想看又不敢看,最終還是看怪物般偷偷看了許冬兒一眼,“你...你也是穿越過來的?”
“嗯哼。”許冬兒點頭。
現在想,其實趙祺昨晚就暴露了,他醉酒舌頭打架說的那句話應該是,“辛虧古代的酒酒精含量低,要不然氯雷他定都救不了我”。
氯雷他定,那不就是抗過敏的藥么。
還有之前諸多,仔細一想,她幾次只差那么一點點就能讓趙祺現了原形。
可就因為那么一點點,她發財的機會被剝奪,被迫茍了那么久不說,還讓她原主兩個哥哥一個淪為奴,一個生死未卜不知所蹤。
這賬都要算在他趙祺頭上,但在算之前,還得一件件事問清楚,做到不冤枉一個好人。
“之前百味軒的銀龍須,就是你發的綠豆芽吧?”
許冬兒把玩著鎮尺,往椅背上再靠了靠,換了個更舒適的坐姿,似審犯人般,問呆怔怔杵在書案前的趙祺道。
“嗯。”
“還有酸奶也是你發酵的?”
“嗯。”
“你什么時候穿過來的?”
“地震那日。”
屋內壓抑的氣氛讓趙祺難受,癟嘴答過一句,不等許冬兒再問,他老老實實把自己穿越的事交代了個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