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話,許冬兒一把抓住了馮安屁股,“近水樓臺先得月,本夫人今兒就把你先臨…”
話沒說完,馮安好似被狗攆,捂著屁股沖出老遠,轉眼就沒了影。
嗯……
陰沉著臉,許冬兒退回茶樓對茶樓掌柜就是一頓吼,“你每天是怎么干活的,啊,就不會多看著些知府大人府上,他府上多了個大活人你都不知道么?”
掌柜委屈。
知府大人府上深宅大院,多個人少個人他哪里知道,可東家娘子這脾氣是不是發得邪乎。
他只有聽著的份。
好半天,見茶樓掌柜不吭聲,許冬兒罵著也不起勁,坐上馬車往別的店鋪去了。
毫無意外,所到之處皆是雞蛋里挑骨頭,把各處掌柜一頓嚼罵。
至晚間,許冬兒回家吃飯。
折騰一下午氣消了,她覺是不是該給那些個被罵的掌柜封個紅包安慰安慰。
正想這事,陳竹青回來了,坐在桌邊沒吃飯,看著許冬兒直發笑。
“樂什么樂,吃了蜜蜂屎了?”許冬兒扒著飯,問出一句經典臺詞。
誰叫陳竹青笑得不懷好意呢。
“聽說您要睡了馮安?”
“他這都跟你說了?”許冬兒虎了臉。
噗嗤一聲,陳竹青笑道,“不只他說,今兒各處掌柜都找我訴苦了,說您不分青紅皂白把他們好一頓罵。
您說您這,東家就吃個陸小姐煮的飯菜您就受不了,要藥死東家。
以后東家要真做了陸大人家的上門女婿,您怕不是要上門殺人滅口,看您這小氣得。”
許冬兒夾著菜瞥陳竹青一眼,嫌她話多,“讓你請的酒局你請了沒有,沒請趕緊請去。”
“酒局定在明兒晚上,到時就看東家您拿什么發財的好謀劃出來了。”
知會一句,陳竹青拿筷子吃飯。
吃兩口,抬頭看許冬兒無精打采的磨著腮幫子,食不知味,她也不笑話她了,一本正經道,“我打聽過,那陸蓉蓉也是不是真心喜歡東家,只看重東家才干,想日后靠東家撐門戶罷了。”
“真的?”許冬兒委屈巴巴的唧噥了一聲。
“那可不是真真的。”
“那她再找別人不就好了,非得找咱們東家。”
說完,許冬兒眼淚差點沒掉下來。
心里雖堵得慌,但還是擔心趙祺。
擔心那陸小姐做是飯菜是否合他胃口,他每餐都吃飽沒,又擔心那陸小姐洗的衣裳熨沒熨,他穿著精不精神。
還有鋪床疊被這些。
唉!她都還沒為他做過呢,被別的女人搶了先。
“因為東家有銀子吶。”陳竹青道。
啪——
許冬兒拍下了筷子,落寞的心瞬間沒了半點,“怎么個意思,你說那女人不僅覬覦東家的絕世美貌,還惦記上東家的銀錢了!”
這…
陳竹青含著一口菜,愣了片刻神方道,“您別急呀,聽我慢慢說。”
“好,我聽你說。”
許冬兒重新拿起了筷子,一邊數飯粒,一邊耐著性子聽陳竹青述說。
得知,宜都知府陸重令本是景元朝刑部尚書,因十幾年前犯了事才被貶到地方。
又因原配夫人死得早,他也沒再娶,好不容易撫養一雙兒女長大,不想當年來宜都城上任的路上,兒子染病未及時醫治,以至后來留了羊角風的惡疾,遷延難愈,反復發作。
娶過好幾個兒媳婦,銀錢沒少花,但一發病就把人給嚇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