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朱寶妹抹抹眼角,又是一笑,“說什么傻話,我們一起在雨山村長大,又一起來了這里,你以前怎會沒有見過我。
是那次地震把你也砸傻了,還是說我穿戴了你買的這些衣裳首飾,打扮起來,有幾分像街上你見過的哪位貴夫人。”
說得也是。
“呵呵~”
許冬兒訕笑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“這么晚不睡找我有事啊?”見許冬兒笑,朱寶妹也跟著開朗許多,問她道。
“也沒什么,就是來告訴你,別總想著你爹娘,你就當你是遠嫁了的,到時你和何鈺成了親,你當了永安候夫人,再回去才叫衣錦還鄉呢。”
朱寶妹聞言輕輕一嘆,“是啊,現如今我這與遠嫁有何區別,就是這般想著我才在這候府待得下去,至于夫不夫人的,就看我有沒有這命了。”
“有的,有的,你好生休息,我那四間鋪子還指望你幫我籌備呢。”
“好說。”
回一句,見許冬兒去,朱寶妹溫柔的看一眼何鈺屋子那邊,低首輕搖搖頭,關門睡了。
翌日,趙祺和何鈺照常上書房讀書,許冬兒無人管束,倒也樂得自在,早飯也沒在府里吃,起床便邀了朱寶妹出門。
出門去籌備她那幾間鋪子。
藥鋪是許冬兒的老本行,好辦。
之前開過食肆,火鍋店也好辦。
就是成衣鋪是剛接觸,讓她有些手忙腳亂。
首先是那各色衣料她就認不全。
在她眼里,什么綢緞、錦緞、妝花緞,云錦、蜀錦、絨圈錦,素羅、花羅、軟煙羅,統統只有一個名稱,布。
不過好在有朱寶妹,她經常做些繡活,對各種布料熟悉,不僅手把手教許冬兒認識各色布料,還將布料的特性,適合做什么衣裳,都一一告知了許冬兒。
怕許冬兒記不住,又花幾天時間找齊各種布料樣品裁剪下來,再配上文字說明,最后縫制成冊。
交到許冬兒手里時,儼然是一本紡織品大全。
許冬兒高興,當下正式聘請朱寶妹為她的首席助理兼顧問。
朱寶妹雖不知許冬兒說的頭銜為何,但聽她說過工作內容后,懂了。
就是她一個跟班幕僚,給她出謀劃策的。
若放在之前,朱寶妹定是要拒絕,但現在,她不僅同意,還主動向許冬兒提出,每月月俸必須是成衣鋪收入的三成。
她其實只要每月五兩銀子月俸,但何鈺非教她要三成,她便試著向許冬兒開了口,沒想許冬兒竟同意了。
說實話,銀錢還是次要,主要是跟了許冬兒那么長時間,她也明白了。
明白女人不止嫁人,依附男人生活這一條出路,活得如許冬兒那般,亦是另有一番滋味。
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。
轉眼一個月過去,時間也到了四月底,四間鋪子在許冬兒和朱寶妹的日夜操勞下順利開張。
其中最為興隆的要屬她的成衣鋪,因許冬兒是穿越而來,設計的衣裳款式新穎,又有朱寶妹那個行家里手從旁指導、考究做工。
所以成衣鋪開張半個月便譽滿東州城,來她鋪子里做衣裳的貴婦小姐絡繹不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