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冬兒先是一愣,而后一笑,“大哥真是,說什么借,你要多少只管說。”
許大吉臉色發愧,“大哥托你的福得了自由身,但手上沒有一文錢,我就想著能不能借點錢我,找個住的地…”
“噗嗤…”
不等許大吉說完,許冬兒笑出了聲,“你還怕沒你住的地方么。”
許大吉打量了火鍋店兩眼,憨笑道,“要不就讓我在你這店里后廚做個幫廚,學些手藝,日后我也可開個這樣的館子。”
大哥沒想著吃白食,連以后都考慮上了,許冬兒更加敬重,點點頭,笑嘻嘻在后面加一句,“然后再給我娶個嫂子回來。”
許大吉面上臊得慌,“呵呵,老大不小的人,哪個女人會看上我,快別說了。”
聞言,許冬兒挑挑眉,心內打起了小九九,陳竹青就是一個不錯的嫂子人選,等忙完了就給他們撮合去。
半個月后,劉雪嬌要的衣裳做好了,恰時,許冬兒突然收到羅彥的信,說許大利還活著,只是病重,讓她趕緊回雨山村去看看。
許冬兒不敢耽擱,將鋪子交給何盡善何盡美打點,又讓何鈺幫忙看著,隨后帶上趙祺連夜往雨山村趕。
自然,許大吉也一起隨行。
朱寶妹想回去看爹娘,也與他們一起。
當兩輛朱頂華蓋的馬車出現在雨山村村頭時,立即引起村民的轟動。
病得形銷骨立的肖氏聽說寶妹已經到了村頭,病突然間就好了,不顧朱允道的阻攔,拄著拐杖到村頭接女兒,見面,母女倆抱頭哭了一場。
許大利見哥哥妹妹回來,躺在床上亦是高興得落了淚,找許冬兒借了一百兩銀子,讓許大吉送到三英家去。
是三英救了他的命。
那日,許大利下水去救許冬兒后,沒找到人,后因水太急,被水沖到岸邊。
三天后,三英賣酒回家趕牛下河喝水時,在樹椏縫隙里發現了半截身子掛樹上,半截身子泡在水里的許大利。
三英把奄奄一息的許大利拖回了家。
但許大利的腳因為在水里久泡生了爛瘡,腫得老大,不能下床走路。
三英又沒錢給他抓藥請大夫,只得白天賣酒,晚上偷偷來照顧他,每天早起來許家給許大利烙好餅,備好茶水放他床邊再走。
賣酒時,她順便打聽許冬兒的下落,想讓她回來照顧許大利。
一日,她打聽到許冬兒派人回鎮上把羅彥接走了,便找到羅家,請羅家人寫信給許冬兒,說明許大利的情況。
羅彥得了三英的信,又馬上給許冬兒寫信,這般許家兄妹才團了圓。
許冬兒讓趙祺看了看許大利的腿后,得知許大利的腿并無大礙,只是拖長了時間,用些藥敷就會好,并不會留下殘疾,心安不少。
她知道之前許大利就經常偷偷看三英,也不問許大利本人,直接往三英家去提親,三英父母見許家兄妹出息了,又覺女兒前段時間總往許家跑,村里起了風言風語,沒多說什么,答應了這門親事。
有錢好辦事,第二天許大利就和三英成了親。
肖氏之前頂看不上許冬兒,但見女兒穿金戴銀,都是受了許冬兒的照顧,對許冬兒再沒之前的嫌棄,腆著臉來許家道賀吃喜酒,讓許冬兒給朱寶妹找個好婆家。
伸手不打笑臉人,要不是肖氏當初那遭,也許也沒有現在的許冬兒和趙祺。
許冬兒什么都不提,大方接納了肖氏好意。
在雨山村耽擱幾天,許冬兒帶著兩個哥哥和三英,一行人返回東州城,半路遇到陸重令派來的兩個人。
告知他們,何家私制龍袍企圖謀反,已經被抄了家,許冬兒的鋪子全部由皇城司的人控制住,讓他們趕緊離開,隱姓埋名,再也不要回東州城。
仔細一問,事情出在何盡善何盡美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