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之前那些媒婆都快把葉家的門檻踏爛了,都沒說得動。都說這大將軍的眼光高到天上去了,怎么突然就要成婚了?”
問這些的大抵都托人去葉府為自己的女兒說過媒,不過顯然都失敗了,話語間既有幾分好奇,也有幾分不如意的酸味。
“只怕是成敬公主吧?”
“那個不是沒成嘛,再說了,若是成敬公主,定是皇上親自下旨,普天同慶,這可是從大將軍府傳出來的消息,宮中可沒有動靜。”
“誒,我前幾個月病了,一直窩在府內,快給我說說,那公主和大將軍究竟是怎么回事啊?”
七嘴八舌之中,三品張大人的夫人拍了拍桌子:“說起這事,我是最清楚不過了。”
這張夫人原是歌姬,被張大人納入府后,原是妾室。
與那些狗血的戲文所講不同,她是一個恪守本分的妾室,不獻媚,也不與那妻室爭搶,只是盡心服侍這張大人,畢竟在張府比當個歌姬穩定舒服多了。
再說,當個妻室操心這操心那的,她一個歌姬就愛偶爾唱唱歌,哪里有那么多閑心。
誰料,那妻室竟是個體弱多病的,她才進了張府不到一年,張大人的妻子就病逝了。
張大人本身也是出自寒門,家中長輩都是鄉野村夫,不看重什么名門貴族。覺得這個妾私德還算不錯,雖然老愛探聽各府的閨閣秘聞,但對其原配、府上下人都算得上一個“善”字了,加上她當時懷了胎,便將她扶為了妻室。
有心栽花花不開,無心插柳柳成蔭,京中其他背景不好的妾室看到歌姬都能轉正,一個個都妄想著把妻室給熬死。
“皇上確實曾提起想指婚成敬公主和大將軍。最開始,大家也都看好這門親事,畢竟是皇家姻緣,大將軍就算不愿意,只怕為了那顆忠心也不會有意見。
張夫人說起這些秘事,精神一下就來了,眼睛似乎都在放光,和在府上那柔弱不能處理雜務的樣子截然不同。
“誰知快下圣旨時,那成敬公主卻……”
張夫人說得聲情并茂,在眾女眷中引起一片嘩然。
“張夫人,這是真的嗎?這也太有違倫理了,怎會有這樣的事。”
“對啊,出了這樣的事,皇家的顏面何在,我就不信皇上他能忍得下去。”
“信不信由你們,出了這事,只怕也不好遮掩,皇上的圣旨過幾天就到,不信,我們等著看。”
“若真如夫人所說,皇上幾日后下了圣旨,我懷疑公主可能是……?”
“不會吧?皇家顏面何存?”
說到那四個字時,那女眷刻意壓低了聲音,但還是被張夫人和周圍幾只耳朵聽到了。
“噓,這話可不敢亂說了。”張夫人雖是個愛探秘的,但聽到這四個字顯然有點緊張了,“我也是信得過你們才說出來的,你們只當是聽聽故事,出去可不能亂說,否則就是掉腦袋的事,咱們一個都逃不了。”
“知道了,張姐姐,咱們都是女人,閑聊幾句解解悶罷了。”
“再說說,這京中還有什么別的隱事?”
那些女眷又開始討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