禿發無虞看了一眼華正硯,沖他象征性地點了點頭。
“陳叔,我太餓了,今晚有什么吃的?”
“華大人知道您回來,吩咐我們準備了一大桌子菜,快進去吃吧。”管家繼續撮合兩人。
“謝謝。”禿發無虞轉過頭沖華正硯說道,但都沒有正視他的眼睛。
“不用這么客氣,我們都是一家人了。”華正硯依然用很官方的語氣說著親昵的話。
禿發無虞笑了笑,跟著管家快速進了院子。
果然做了一大桌豐盛的菜,禿發無虞在訓練營確實累到了,沒怎么吃好,不管不顧地大口吃著眼前的菜。
“哎喲,小姐,你慢點,”管家叫她“小姐”順口了,“沒人跟您搶。”
華正硯適時地給她夾了兩口菜,囑咐她多吃點。
吃過飯后,管家他們便都退下了,只留下他們兩個人。
“最近在訓練營里過得怎么樣?”華正硯開口問道。
“還好。”禿發無虞簡略地說著,“結果不太好,我沒有進最終選拔。”
“沒事,你能到對擂就很厲害了,丞相大人也是覺得你在府里悶得慌,去那里是為了讓你放松心情的,不必太在意結果。”華正硯淡淡地安慰她道。
禿發無虞也毫無表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華正硯頓了頓,有些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:“聽說,最后進了最終選拔的是希羅還有跟你一起的——那個姑娘。”
禿發無虞點了點頭:“鐘天虞,她是我在營里最熟悉的人。”
禿發無虞注意到華正硯記得希羅的名字:“你認識希羅?”
“噢,是你父親與我說的,她是丞相這邊一直在培養的人。”
“我爹?”
禿發無虞終于明白為什么希羅在和她對擂時會一退再退,不肯發揮全部實力了。
“在朝為官,總得有自己的一些心腹。”華正硯原以為禿發無虞是懂這些的,畢竟她的父親位高權重,不可能不知道這些,“你父親讓我在之后的文試中多關注她。”
又頓了許久,華正硯再次提起了寧嶼兒:“你知道那個鐘天虞的來歷嗎?”
“她很正派,不會靠什么人去參加選拔。”
禿發無虞有些抱不平地說道。
“聽說她是葉家的遠房親戚——”
“是又怎么樣,”禿發無虞打斷了他,“葉少將軍在訓練中也沒有偏私過。”
“額。”華正硯其實并不是想問這個,他只是想確認鐘天虞的身份。
她究竟是怎么逃過朝廷追捕的,又是如何堂而皇之進入女將選拔,還進了最終選拔的。
以前,華正硯從來沒有發現寧嶼兒有為將之能。
或者,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長得這么像的兩個人——
可寧嶼兒也認識葉堯,這個鐘天虞名義上又是葉堯的遠房表妹,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些。
禿發無虞見華正硯又不說話了,也懶得再開啟新話題。
他顯然在想別的事情,盯著桌子的一處不動。
“我去洗漱了。”禿發無虞終于忍不住了,打破了這沉默。
她站起身便要往外面走,洗個熱水澡多舒服,總比和這個意不在酒的醉翁待在一起好。
“無虞,你等一下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