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清宮,納蘭明珠和索尼晉見,只聽到里面有摔杯子的聲音,具體談了些什么無人得知。
只知道第二日,康熙多次宣議政大臣鰲拜進宮晉見,可鰲拜以生病為由,拒不進宮。
那日之后,圣祖對朝廷上的事更加不上心了,接連數月,天天召集布庫少年玩撲相。
一日,康熙邀請鰲拜一同玩撲相,鰲拜欣然赴約。
宰相索尼之子索額圖領著空手的鰲拜來到康熙面前,突然,數十個布庫少年一下子就把鰲拜給捆住了。
索額圖責令鰲拜跪下,并念出其三十項罪名,鰲拜被定罪,從此鰲府一落千丈,再無輝煌。鰲拜在獄中待了兩個月后就抑郁而死。
康熙在自己的弱冠之年真正做到了親政,從此開啟了大王朝的興盛之路。
明月樓。
一樓鶯聲燕語,推杯換盞,處處散發著香粉的味道。
二樓走廊盡頭,一位紅衣女子緩緩而來。柳如眉、唇若桃,薄薄的裙衫讓潔白細膩的皮膚若隱若現,勾人心魄。她每走一步,腳上的鈴鐺就會輕輕作響,讓人心里直癢癢。
樓下的客官和姑娘們紛紛駐足凝望,幾個沒控制住的大老爺們,嘴巴里都流出了口水。
“紫云姑娘出來了!”
“她就是明月樓的頭牌紫云?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哪!”
“紫云姑娘,真美呀!”
紫云望了望樓下的男人們,嘴角輕輕地勾起一絲笑容,又似乎帶著些許的嘲諷。只是,在樓下男人們眼里,這叫風情萬種。
她推開二樓最深處逍遙閣的房門,走了進去。幾個姑娘正在中間跳著舞,最里頭的桌子上兩個姑娘正給公子喂酒,那公子大腹便便,滿臉的肉褶子,不知道是皺紋還是肥油。
“見過子龍公子!”
“紫云,你來了。”陳子龍屏退了所有的姑娘,卻也不忘多看幾眼姑娘們的背影。
“公子,忘憂湖我們帶來的死士全部被殺。自從那事之后,納蘭性德將圣祖的御前侍衛足足加了十層。現在圣祖親政,宮里已經全是他的人,我們很難接近他。接下去,我們該怎么辦?”
“莫慌!死幾個死士不必在懷,那些死士都是發過毒誓孝忠我們天地會的。另外的人查出來了嗎?納蘭性德的同伙是誰?”
出發前,他明明派人調查過,曹寅在家陪夫人,只有納蘭性德一個人,他性格孤僻,從來是獨來獨往,怎么突然有人出來相助。
“暫時還沒有,據湖邊的打斗痕跡來看,有三個人的足跡不是我們的人。也就是說,另外有兩個人來相助納蘭性德。”
“兩個人?武林高手?”
“看鞋印,不長,不深,似乎是兩個女的。”紫云也不是很確定。
“兩個女的?這倒是稀奇了,納蘭性德不是傾慕宮里的那位嗎?怎么會突然近女色了。繼續查,說不定還能找到納蘭性德的軟肋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
“宮里那位可曾有話傳來?”
“前幾日,宮里傳話說,近日,圣祖對羅剎國的事特別上心,想必對他們多次騷擾境地按耐不住了。”
“如此甚好,要的就是他的“忍不住”!給那邊的人傳信,就說魚要上鉤了,做好一切準備!”
“是,公子。”
窗外街道人頭攢動,過往車輛熙熙攘攘,街道的那頭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皇宮大門,陳子龍嘲諷地笑了笑,“反清復明,我們指日可待!”
“公子,宮里那邊還有話說。”
“說什么?”
“說自己已不再年輕,恐無法助公子一臂之力了。”紫云不敢亂猜,那位的意思估計是想停手了。
“我自有辦法讓她幫忙。”陳子龍若有所思,突然,他看見面前亭亭玉立、仙女般的紫云,頓時豁然開朗。
“紫云,養兵千日用兵一時,該是你出馬的時候了。”
紫云頓了頓,頷首道“紫云聽從公子吩咐!”
長安街,同仁堂。
“小姐,我們為什么要在這里做跑堂啊?小姐的醫術明明可以出診,卻碰都不讓碰,真替小姐冤屈。”芒夏看著穿著伙計衣服忙前忙后的樣子,心疼的不得了。
盧妍春倒不覺得,先不說,雖然這是宮里那位給她安排的,但每月會有些銀兩,足夠她倆開支。
更不要說自己的醫者仁心,能做些力所能及幫助病人的事情,干啥她都樂意。
“小姐,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,我們是要一直待在這里等陳少年娶你嗎?”
盧妍春一個巴掌拍在芒夏頭上,“我把你爛了嘴的!”
不是她不想走,她走不了啊。自從進宮見過宮里那位之后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